他神色未变,白忍冬便胆子大了些,继续道:“今日这样大的盛典,师尊带我来,面子上也未免太……”
白忍冬欲言又止,没再往后说。
“说不过去?”
钟隐月替他把他说不出来的后半句说了出来。
白忍冬哽了哽,点了点头。
钟隐月细问下去:“你没有灵根,连最基本的运气都不行,所以觉得我带着你是丢脸?”
白忍冬被说得脸色涨红,又用力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丢脸的,”钟隐月道,“你也是天决门的弟子。”
“可这毕竟……”
“有什么可毕竟的?”钟隐月说,“在我看来,你和温寒没有不同。”
白忍冬愣住。
“都是弟子,都有修道之心,便没有任何不同。”钟隐月说,“不必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区区灵根罢了,不必因为这事儿就觉得自己如何低贱。若有人因此事对你心生嘲讽,那此人也没将道法修习好,那灵根有与没有便无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