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答应别人了。”钟隐月道,“当年那位屠城的仙修,最终如何了?”
“没有再修道。”白忏说,“他愧对我们……过了数年后,他又回了我城中,吊死在了我墓前。”
“喔……”钟隐月点点头,“那他也是知错的。”
“知错又如何?”白忏脸上又有青筋暴起,“知错能让我城中百姓死而复生吗!?不止他错,连这一整个仙修界都是错的!!”
“容这一人杀尽城中百姓以救天下,这本身就是错的!天下得救,那这一城呢!?就活该为这妖物陪葬不成!!”
“你说得对。”钟隐月说。
白忏脸上的疯狂顿时一滞。
这么多年了,他每每说这种疯话,仙修界的人都会否定,从来没人顺着他说。
钟隐月这一句肯定,直接将他说傻了。
他那张吓人的、满是鬼气的脸上,出现了格格不入的傻气。
白忏傻愣愣的:“啊?”
“我说你说得对啊。”钟隐月一摊手,“这种以一城的人命,换全天下的人命的说法,本就奇怪极了。要杀这天下的人,又不是你城里的人。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妖物,所有人都得陪葬?跟你们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