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荀不忘惊道,“宗主?是你??”

“我偷偷去过一次天决门。”顾不渡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玉鸾长老去年得以开悟,性子有了变化,境界也得以飞升,更有意想救那名沈弟子于水火之中。那孩子可怜,表面光鲜,实际上没什么好日子,我便破了戒,与他多说了几句。”

众人恍然大悟。

荀不忘却揪心了:“宗主怎能如此?问天之人若说得太多,可是会反噬的!”

“我有分寸。”

顾不渡简单搪塞,又给钟隐月使了个眼神。

钟隐月知道她在给自己打掩护,也明白她定然是知道自己是外世之人。

此刻若真说了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的实话,只会把事情搞得复杂,且越搞越糟。

这听着也太荒谬了。

钟隐月也稳了稳神,压下心头怒火,看向鬼哭辛。

“就是这样。”他说,“所以,你为何助他复生?照你的论调,这世上凄苦之人如此之多,你更不必多做什么。”

“我的确不必再多做什么。”鬼哭辛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方才你去见他,他不是叫你杀了他么?”

“杀不杀,我心中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钟隐月道,“你只管说你该说的话,为何助他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