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关山寒,早在百年前便仙逝了。”

“师兄,我们一直把妖道之主奉为掌门,听从其命。”钟隐月说,“多好笑啊,连天下第一的天决门,都被他鸠占鹊巢了。”

钟隐月眼睁睁看着云序呆了片刻,然后两眼一翻,当场昏了。

“……”

真是没用。

“所以你骄纵乾曜师兄,视若无睹他欺压弟子,虐杀妖物……”灵泽喃喃,“你是有意将天决门的风气搅浑的。”

“做了掌门,自然希望你们烂一些。”鬼哭辛笑着说。

“那沈师兄呢?”

突然有人说。

钟隐月也正要开口问这件事。闻言,他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白忍冬。

不知道是乾曜活着的时候打的,还是他在白日打鬼兵时落下了伤,钟隐月就见他满身是伤,伤得还比旁人更严重些。

他头上的绷带都遮住了一只眼睛,一只胳膊吊在肩上,那只伤臂好死不死还是他向来持剑的那只手,俨然是成了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