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白衣,穿过身体的一截剑身上,鲜血也往下滴落了几颗。

沈怅雪按住他的肩,往前一推,又将剑拔了出来。

钟隐月往后连退几步,捂住肩头冰凉的剧痛从伤处涌向四肢百骸,钟隐月疼得龇牙咧嘴。

他低头松开手,看了看伤,在一片血肉之中都依稀能见自己的骨头。

捅得真深。

“你忘了,你也算天决门的。”

沈怅雪难得地用十分凉薄的语气说着话。

钟隐月抬起头看他,又不合时宜地忽然怔了怔。

“回你的地方去吧。”沈怅雪道,“别再痴人说梦……我本就不可能跟你走。”

他这样说着,手中的剑却又在抖。

“杀了我。”他说。

钟隐月怔怔地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