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任何不适,要告诉我。”钟隐月说,“我永远会第一时间先顾你的。”

沈怅雪望着他,愣了很久。

他忽然笑了一声。

钟隐月皱皱眉:“笑什么?”

“笑我真是三生有幸呀。”沈怅雪笑着看他,“这一生,走到今日,竟有人真的为我如此着想,愿如此不离不弃。事已至此,我可就和妖修别无两样了,阿月却还是愿意不放手。”

“当然的了。”钟隐月说。

“真好。”

沈怅雪拉住他的手,将他手心翻过来。

他细细摸着钟隐月手心里的掌纹,轻声说:“我身世这般糟糕,命也不好,从前就如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似的,日子一天天如同在地狱里一般难捱……或许真是苍天有眼,把阿月给了我。”

“我有时候醒来,还不愿信。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小畜生,竟还有人生怕我摔了碰了,竟还有人这般珍惜我。”

钟隐月把另一只手放到他握着自己的手上,没说什么,搓了他两下。

“阿月,师尊,”沈怅雪低着声音同他说,“你真好啊,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我真想跟你跑,跟你过一生,想跟你永远在一块儿……死了都不分离,想跟你同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