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她并不意外。

她看向钟隐月,钟隐月朝她苦笑了声。

“我今日未揭穿你,倒并非因为我欲偏袒。”顾不渡说,“只是,没有必要。”

钟隐月听得心中一沉。

他沉下脸色,严肃道:“宗主请细说。”

“只是已经不必。”顾不渡说,“玉鸾长老,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她突如其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钟隐月脑子一懵。

他迷茫地眨巴眨巴眼:“啊?”

他没懂什么意思。

“我做宗主,已有数百年。”

顾不渡又转头面向灵泽,说,“有许多人,都已从身边逝去。某个平日里,我们见了稀松平常的一面,却都成了最后一面。”

“往往要过百年,我们才能恍然记起,原来那便是最后一面。”

灵泽也茫然地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