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勾勾嘴角,笑了:“乾曜长老由于从前之事,十分痛恨妖修。又因为一些事,心中仇恨始终不散,便将气火撒到了这位灵修弟子身上。”

“虽说云序师兄不知沈怅雪的灵修身份,但乾曜长老是如何对待这位灵修的,你与他这般交好,应当是知道的吧?”

云序长老厉声:“你用不着说这种话,我们说的是今日乾曜师兄死在台上之事,与这些事无关!”

“好,那便就说说今日之事。”钟隐月道,“师兄说我与乾曜长老不睦,恶意引领师兄入魔。这话可真是有意思,何为恶意?何为引领?若是一人入魔,他人能够引领,这世上的魔修,岂不是要多出数倍来?”

“再者说,因着沈怅雪之事,我与他本就不睦。师兄是觉得,乾曜长老傻到会听我这抢了他徒弟的人的话,乖乖顺着我走,从而心生妖魔,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你!”

云序长老哑口无言,指着他“你你你”个不停,说不出来半个字儿。

“师兄也不必急躁,杀仙阁查证的手段多的是。”钟隐月说,“此事我也觉得怪异,且若问心无愧,又怕什么杀仙阁呢。他们要查,来查便是,乾曜长老死得这般凄惨,的确需要一个真相,来慰问长老九泉之下的哀怨。”

云序长老气得神色扭曲。

钟隐月瞥了眼顾不渡。

顾不渡神色未变。

她果然是想把钟隐月这个始作俑者瞒下来她并不想告诉这席上诸位,正是钟隐月做的这个传送法阵,正是钟隐月一手引导着耿明机,狼狈丑陋地死在了在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