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沈怅雪盯着他,缓声说,“不是您说的吗。仁义礼法,天理伦常,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连以身献大道的觉悟都没有,师尊修的道都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痛又如何,”沈怅雪低声念着他当时的话语,“你就该痛死,不懂事的东西。”

沈怅雪手中短刀猛地捅下。

刃撕皮肉,鲜血染红白衣,又喷溅出来,溅到了沈怅雪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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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后,沈怅雪拔出听悲剑,收剑入鞘,转身出了门去。

地上,耿明机如一滩死肉似的瘫倒在那处,气若游丝,身下已然血流成河。

他的肩头上流淌着血,血中漂浮着黑色的魔气。

而那肩头往下,一片空空荡荡。

沈怅雪走出乾曜院,迈出门槛。

听到脚步声,钟隐月侧过头。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沈怅雪满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