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没有多想, 立刻点了头。

沈怅雪要做,他从不拦。

“他若对你出手, 你便刺他,别刺死就好。”钟隐月说, “有我在。若明日出事,我替你兜着。”

沈怅雪朝他笑了笑,松开手,退后半步, 向他作了一揖,深深弯下身去, 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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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曜院内, 一片狼藉。

沈怅雪推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院门。他刚一碰,院门就吱呀一声,往后一倒,砸在了地面上。

沈怅雪沉默片刻,抬脚迈过门槛, 走进院里。

院里已经血流满地, 连门边血没淌到的地方,都已是一片黑褐色, 那是有血流过而又干了的痕迹。

院边种下的竹子皆已经断了,七零八碎地落在血泊里, 唯剩下几段竹根还插在土里。

院子里的有形之物,断的断伤的伤,那块石桌子已经四分五裂。

漆黑的魔气已经有了形态,从房舍里炊烟似的悠悠飘出来。

沈怅雪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