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入魔,本就是迟早的事。”钟隐月看向她,“到了如今,也只能清理门户了。只是乾曜门的长老之位还未有可继之人,怕是要从乾曜宫中选一个靠得住,有天分的了。”
灵泽点头:“乾曜师兄虽立了忍冬做首席弟子,可他对同门用了邪术,性子不好,得要选他人来继。但若如此,境界定是不达我等,需要更长时间来修行……如此一来,乾曜门便没落了。”
“那都是后话。”掌门哑声说,“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拦下乾曜。玉鸾,我今日也在大会上与你说过了,为何还不动手?”
“门中弟子得了桂冠嘛。我一高兴,喝了两杯。”钟隐月说。
掌门面露不悦。
“他闹得越来越大,这附近皆是仙界之人,早有人听到动静了。”掌门说,“再这么下去,天决门的名声只会越来越臭!”
“怕什么,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钟隐月说。
“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么?”
钟隐月侧过脑袋看他,一挑眉,脸上尽是挑衅的笑意,“一个百年前修为散尽却不退位,坐着掌门之位却得倚仗他人,还目中不视他欺压弟子;一个在山门虐生却能全身而退,欺压弟子多年,将他做成炉鼎,山门却仍然不追究,还供着他这尊大佛。”
“别的长老,明明修着正道到了大乘,心中却根本没有什么天理伦常,明知门中有人欺压灵修,却视而不见,反倒助纣为虐,不断吹捧。”
“掌门,有的话,你非要我明说么?”钟隐月望着他,“你管的好山门,早就从里烂到外了,你还要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