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杀了乾曜。”上玄掌门毫不吃惊,平淡地点了头,“我会说,是你清理了门户。”

天上的月,隐入云中。

彻底黑下来的夜里,忽然刮起风来。

钟隐月走出上玄宫的院门,只觉月黑风高,真是个很符合刚刚对话的天儿。

书里的世界真奇妙。

他叨叨咕咕地念着,回了自家的院子。

一进院子,他就见到沈怅雪正在院子里生火。

那火上架了个木头架子,架子上架着好几串烤得焦香的鱼。

钟隐月在门口呆滞住了。

沈怅雪就蹲在火跟前,一脸认真地转着串着鱼的几根木枝儿。

他把两袖都绑了起来,怕烧到头发,还把头发绑成了个高马尾,贤良得像个烧柴做饭的农家人。

他脸上都沾上了些污黑的痕儿,想必是生火时沾上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