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生之事,炉鼎之事,都是耿明机的主意,所以他从没将沈怅雪当成个生命生养过。

就如同凡世间的农户圈个栅栏养了个牲畜,待养肥了便宰了,端上自己的饭桌。

耿明机就是将他这样生养的。

这些日子他的这些破事儿频出,灵泽心中早已有了猜想,并不意外。

她看向白忍冬:“你既然用了这法术,就说明你也是这样打算的。我今日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告诉我,”灵泽说,“你是觉得你师尊这样的做派,全然正确吗。”

白忍冬神色一慌,立刻撇开脑袋。

灵泽看见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抓紧了。

空气一阵死寂。

灵泽心中再次了然了。

她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声。

“当年你衣衫褴褛,被人扔出来。街上的人说,你流浪数年,无父无母。”她淡淡道,“我见你可怜,又心想,若吃过这等苦,日后修道,定能心怀苍生,悲悯世人……是我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