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元宵,四个弟子回了别宫去睡。

钟隐月手捧一盏灯烛,在宫里走了一会儿后,靠在了墙上。

他细细思忖起来。

原文里,关于乾曜和沈怅雪,倒是描写了不少。

在主角的视角里,这两个人的关系无非就是严师和爱徒。

人人都说他们师徒关系和睦。

但钟隐月却隐约总觉得奇怪。因为乾曜总是对沈怅雪要求有加,沈怅雪也一直都努力做着乾曜要求的课业和事务,也每件事都尽心尽力地做到最好。

可即使如此,乾曜对他却从没有夸赞,有的只有不满。

他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地挑沈怅雪的毛病。温寒刚刚一点儿都没说错,乾曜总是贬低沈怅雪,旁人若是夸赞几句沈怅雪,乾曜也是会制止的。

主角曾经对此纳闷,沈怅雪却笑着说乾曜那也是用心良苦。

他说耿明机是一严师,如此行事也是为着自己好。做师尊的要求严苛,做弟子的才能越来越好。

沈怅雪毕竟是乾曜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他对乾曜感激涕零又唯命是从。

倒也不怪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耿明机对他是严苛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