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还在躲着白忍冬走,这会儿他刚往后连撤几步,两人之间刚巧隔开了一段距离。
只是他显然已经被吸去了许多灵力灵气,正在台上弓着身子气喘吁吁, 脸色惨白如纸, 瞧着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与之相反,原本骨瘦如柴的白忍冬脸色好多了。他挺着脊背站得笔直, 光鲜亮丽得一点儿看不出刚来大会时是多残花败柳似的一个皮包骨头。
瞧见跑到台边来的钟隐月,白忍冬朝沈怅雪笑了声。
他慢悠悠抬起手里的剑, 调笑着说:“沈师兄,你师尊来了。”
沈怅雪皱皱眉。
他侧侧头,望见了钟隐月。
钟隐月神情焦急,朝着他喊:“快下来!不比了!阿雪!你就听我这一次!!”
钟隐月看出来了。
沈怅雪心中明白。他咳嗽了两声,抬手抹了抹嘴,抹了一手的鲜血。
他忽然有些想笑他身上没多少伤,但身体的状况却已经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了。
自己状况如何,自己是最为清楚的。都不必用灵力去探一探,沈怅雪就知道,他虽说外见无事,可体中金丹灵气却已经乱作一团,又将近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