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是,他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人。”钟隐月嘟囔着,又低声问,“那魔种究竟是什么?”
沈怅雪怔了怔:“阿月竟不知吗?”
“就知道一点点吧。”钟隐月说,“那话本里只说魔尊一直想为他种下,可魔种究竟是什么,天决门又无人告诉他,魔尊也神秘兮兮地不说。”
“我所知道的,便只是那魔种一旦种下,此人便会立即失去心神,昏迷不醒,体内所有修为都会被魔种吞噬,最后渐渐入魔。待心神归位,再睁开眼,就成了一具傀儡了。”
“你这不是知道许多吗……我知道的,同样也只有这些。毕竟我与他都只是弟子,长老们也不对我提起。”沈怅雪说,“啊,不过,我听长老与掌门偷偷提起过,那魔种似乎大有来头,似乎是魔尊亲手炼出的活物。”
钟隐月一惊:“活物?魔种是活的?”
“据说是魔尊炼出来的活东西。”沈怅雪说,“我就只听了这么一耳朵。后来长老就将我赶出去了,不许我再听。”
钟隐月蹙起眉,神色不太好看。
沈怅雪见他又深思起来,便松了神色,笑了起来:“你再烦恼,那也是魔尊的魔种。究竟是什么,还需与他相谈,我们是想不出来什么的。”
“我知道。”钟隐月叹气,“只是这次的事,真是太多太杂……你明明不想参与这些,只想报个仇,这次这些个魔的鬼的妖的,一鼓作气全都来了,真是不让人清净。”
“我的确不想管,但或许不得不参与其中。”沈怅雪说,“我也是这书中人,或许身不由己。”
钟隐月转头看他。
天上明月隐在云中,月光黯然,四周略显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