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灵根是实打实的存在的。”沈怅雪叹了口气,笑意少见地从面上消失,惆怅道,“这也无法,白师弟毕竟是此世主役……既是主役,自然心想事成的该是他。”

说着说着,沈怅雪端起酒杯,“天道即使再公平,可定然是围着所谓的‘主役’转的。像我等这类衬托花儿的绿叶,是次等的。此生的使命,便是身死道陨,为他做垫脚石吧。”

“所以,弟子猜测,师弟的灵根一定会觉醒,与此次大典或长老插手与否并无关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好在,这次师弟是在长老名下,是叫您一声师尊的。”

“也幸而长老是一心向我的,您又为人良善,自然会将师弟教成翩翩君子,秉性也会良善的,倒不怕师弟日后还会加害于我……”

“只是……”

沈怅雪越说面色越苦涩,钟隐月看得心疼。

这会儿沈怅雪说的停顿下来,钟隐月心中紧张,赶紧问:“只是什么?”

沈怅雪踌躇地握着手中酒杯,细长的手指抠了抠杯壁,欲言又止片刻,才怯怯地望向钟隐月,状作不安地说:“只是,如若长老大典上将他拦下,未觉醒灵根,而后待到日后,他又能够自行觉醒灵根的话……就能说明,天道是站在师弟那边的。命数所定的,便是一定会发生的。”

“那……说不准,弟子会因着师弟而死,也是被天道定下的命数……”

沈怅雪声音低低,钟隐月却听得如雷贯耳:“这……”

沈怅雪低下头,举起还剩薄薄一点的酒杯,蜷缩起一点身子,害怕地弱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他瞧着可怜极了,钟隐月心中不忍,思忖片刻后,忙道:“你别怕,如今之事,便是先查探清这天道的事是否真是如此。你说了许多,但说到底也都是猜测,我此次先将他拦下,待到日后,再看看他会不会觉醒那异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