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很久。钟隐月偏头,见他低下了头,摩挲着手中茶壶,似乎是心中忧虑着什么。

钟隐月便问:“你在想什么?”

钟隐月一说话,沈怅雪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他说,“我只是忽然想,或许真如你所说,她并非是疏离冷淡之人。”

“毕竟顾宗主是问天之人。但凡话说过了头,便是泄露天机,要背负因果,减少命数与修为。若严重了,便会爆体而亡,或至身边他人于死地。”

“说不定是因为这个,顾宗主才不得不收起很多心思,少言少语。”

他说的有道理。

沈怅雪又问钟隐月:“顾宗主都和你说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我听着意思,便是她虽知道我如今的修为,但毕竟外界还不知道,她不能乱了因果,所以要照往常,先给乾曜安排好的宫舍。她似乎知道很多,但也不能贸然出手,让我顺着事态自行走自己的路,毕竟耿明机也需要走他的路。”

“原来如此。”沈怅雪点头,“不过既特意说了这番话,想必顾宗主是偏心阿月你的。”

“对吧?”

钟隐月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