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走,这过堂便冷清下来不少。
沈怅雪为他倒满茶,收起茶壶,将它轻轻放在自己手边。
“我发觉一件事。”沈怅雪说。
“何事?”
“师弟师妹在的时候,阿月不敢瞧我。”他故作伤心,“我一笑,阿月就不看我了。”
钟隐月有些恼:“有什么办法?你一笑我就也想笑,更说不出什么官话来了。弟子还在跟前呢,我总要装一装长老的样子,你以后可别总这样同我笑了,我的面子都要保不住了。”
沈怅雪没撑住,立时破了功,轻笑起来。
“瞧瞧,你又笑。”
钟隐月说着,也没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虽是笑了,可他心中又有些羞恼起来。他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在沈怅雪肩头上砸了一拳头。
“又欺负我。”钟隐月骂他。
沈怅雪柔弱地顺着他的力气,往旁栽了半个身子,又摇摇晃晃地坐了回来,笑道:“哪儿敢呢,我可舍不得欺负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