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沉了下去。怕钟隐月看到,他又立刻眯起眼来。

“好吧。”沈怅雪松了口,又笑眯眯着说,“师尊,我有些渴了,能劳师尊为我沏杯茶么?”

他往常说这话都是睁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说的。

可眼下他松了口,同意解了命锁,钟隐月松了口气,也没顾上那么多,高高兴兴地应声说好,回身就去案前给他沏茶去了。

他毫无防备地拿出茶杯来,沏好茶,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刚把茶壶放回原位,钟隐月突然感觉手腕一凉。

有一个什么东西扣在了他手腕上,手背上也突然一热,像是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钟隐月一懵。

他抬起手,一看自己的手腕上,竟然多出了一圈锁扣。

而他手背上,也多出了一只手。

手背雪白,青色血管犹如隐于雪下的条条青蛇。这手与他十指相扣,更有如锁链似的将他扣紧起来,钟隐月被握得一痛,手掌骨仿佛被生握裂开一般。

钟隐月痛得一龇牙,突然,另一边的肩膀被另一只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