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褚见面。与此同时失眠症也再度袭来,他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好梦。
“今晚去?”
黑鹰从后视镜里偷偷瞟了一眼林钰晚的疲态,他知道林钰晚最近在筹划着什么,但他一句都不敢过问。
“去杏林苑。”
自刻CD无休止在车内播放着,黑鹰最近自己开车出去也喜欢听这个,他还问过林钰晚这些曲子都是谁写的,他想买回去收藏。林钰晚那时只是望着窗外斑斓的光景,一个字都没有回给他。
“陈嘉乐妈妈的手术怎么样了?”
黑鹰都快被车内的低气压憋出内伤了,林钰晚才终于愿意再开口。
“骨髓移植嘛,不是一般手术。说的是后天输注干细胞,还要再等植活。”
林钰晚嗯了一声,单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你睡一会儿?我把音乐关了。”? “开着。”
Count on your main, wildfire, can't handle your flame
就你本人而言,滔天野火也覆盖不了你的火焰
I'm your dog, ears perk up at the sound of your name
我愿做你的爱犬,只有听见你的名字耳朵才会竖立
陈嘉乐不懂英语的,林钰晚知道。他顶多是把曲子卖给了国外那些制作人,但是没有什么旋律比此刻萦绕在耳边的要更贴合这样浓烈的歌词。
美丽的情诗回荡在封闭的车厢内,林钰晚终于坠入了难得深沉的睡眠。
车身两边的道路逐渐变得破败,富贵向来都靠贫穷衬托,与他们紧挨着的晚间运行的货车突然发出尖锐的喇叭声,本在树旁休憩的流浪狗都大叫着飞奔远离。
林钰晚在这一刻缓缓睁开双眼,强光袭来的不适感让他偏了偏头,黑鹰的说话声夹杂着愤怒:? “草,陈嘉乐那小子在干嘛?”? 林钰晚应声向外望,街道另一边陈嘉乐和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面对面站着,女人的一只手就要摸到他脸上去了。
“嘉钥,你好久没去我那儿了。”? 陈嘉乐本想挥开女人的胳膊,突然被一阵汽笛声吸引了注意,货车的大灯相当刺眼,但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林钰晚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