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阮信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了一下。

他原本坐在车后座的阴影里,长久地保持着沉默,然而此刻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他竟生出一种荒唐的念头:

恨不得替何晏君挡下那一刀的是自己。

这念头来得突然,却又强烈得让他无法忽视。

阮信阖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份不该有的嫉妒与卑劣赶出脑海,可这温柔的画面却如烙印般挥之不去。

专注。

他在心里冷冷地告诫自己。

阮信重新将目光投向平板电脑的屏幕,不去看灵澈像是没听见似的,变本加厉地往何晏君怀里蹭了蹭。

灵澈的手指轻轻划过何晏君的喉结,感受到瞬间的紧绷,又探入衬衫领口在胸膛上游走,指尖的温度传递到何晏君的皮肤上,像是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何晏君俨然不动,只是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骤然加深。

两侧的高楼玻璃幕墙倒映着车影,像无数双冷眼旁观、却又默契保持沉默的机械人。

低调的黑色车身在车流中穿梭,时而紧贴前车的尾灯,时而从狭窄的缝隙中疾驰而过,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咆哮,引擎的轰鸣声像是野兽的低吼,震得人耳膜发颤。

常亮的绿灯仿佛在默许速度的狂欢。

前方弯道逼近,王江海手腕轻转,车身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仪表盘上的数字疯狂跳动,他却连呼吸都未曾紊乱,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经过计算,却又充满野性的直觉。

车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压抑感,像是提醒着每个人应该保持距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和平共处。

何晏君缓缓摩挲着灵澈的腕骨,指腹偶尔加重力道,又沿着腕骨轻轻滑动,最终将拇指落在脉搏处按压,感受着脉搏稍快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有力且规律,“手有些冷,这是轻度失血的症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像是被夜色浸染的深海淹没。

灵澈着迷地与何晏君对视,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隐隐有种将要得偿所愿的预感,唇贴在何晏君的心脏处,声音虚弱得像是羽毛拂过:“我知道……我想让少爷心疼我……在S大里……”他的话没说完,停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洗手间的那场激烈性事,以何晏君射在灵澈的脸上潦草收尾。

何晏君其实已经被说服了,他撩起灵澈的旗袍裙摆,摩挲着触感细腻紧实的腿肉,大腿根儿已然被淫水完全浸透,何晏君索性将被湿水浸润的布料完全揭开,让灵澈的下半身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阮信的目光又依旧不由自主地飘向何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