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桑雅泽都睡不安稳。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紧紧绷着,随时可能断裂。

何晏君像是将他完全遗忘了一般,既没有召见他,也没有任何指示,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桑雅泽感到无比煎熬。

三餐的食物依旧美味丰盛,佣人的服务也周到细致,偌大的庄园依山傍水,一半紧邻青葱翠绿的山峦,另一半则面向波光粼粼的湖泊,景色美得令人心醉,桑雅泽却没有一丝一毫享受的心思。

他的身份尴尬至极,既不够格成为座上宾,也不够格成为金丝雀。

一连几天都是云淡风轻的好天气,庭院中绿草茵茵,花香四溢。

然而,在这片宁静与奢华之中,桑雅泽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庄园太大,出行甚至需要代步车,而何晏君的行踪更是难以捉摸,如果何晏君不想主动见面,桑雅泽就完全无法知晓他的踪迹,这种被动的等待让桑雅泽感到无比焦躁,他试图在庄园中寻找一些线索,甚至偶尔会在走廊或花园中徘徊,希望能“偶遇”何晏君,每次他都失望而归。

庄园的佣人们虽然对他恭敬有加,但他们的口风极紧,绝不会透露半点关于何晏君的消息。

桑雅泽站在露台上,微风拂过他的发梢,带来一丝凉意。

露台下是一片湛蓝的泳池,水波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他的小女儿被保姆抱去照顾,而大儿子则在泳池中嬉闹,刚满十七岁的男孩依旧带着少年人的天真与活力,在水中肆意玩耍,笑声清脆而欢快,何家专门安排了游泳教练和年龄相近的玩伴陪伴左右,显然是为了让他更快地融入这个奢靡的环境。

少年人对上流社会偶然展露出的奢靡适应良好,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属于他。

桑雅泽俯身撑着栏杆,单手托腮,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看着那张年少不知愁滋味的笑脸,他的心中却涌起千千万万的愁绪,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似水的忧郁,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滴”的一声轻响。

带着电子锁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像是窥见了即将发生的情事,桑雅泽的心猛然下落,身体难以自制地哆嗦了一下。

一转身,桑雅泽就对上了何晏君的视线。

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攻击性,却仿佛视众人于无物,淡漠而疏离。何晏君推门而入,身上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装裤,却难掩骨子里的贵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少爷,我们在门外等候。”阮信低声说道,随后退身关上房门,在门合上的瞬间,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桑雅泽,仿佛在提醒什么。

桑雅泽局促万分,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

被冷置了两天,他原本上门自荐求情的孤勇已然消弭得七零八落,此刻的他有些不敢直视何晏君,但想到阮信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拘谨地走到何晏君面前。

桑雅泽穿得很有心机。

通体肌肤莹白如玉,他脖颈下的衣领开得很低,环抱手臂挤出深深的乳沟,下半身是很有设计感的侧边镂空长裤,纤细白皙的大长腿半遮半掩,转过身去会露出消瘦光滑的光裸后背。

何晏君很满意,一件件脱去自己的外衣。

“我要在露台上操你。”他说。

桑雅泽听着何晏君的话,温柔的眉目中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也没想到何晏君要在露台上要自己。

露台外,阳光温柔地洒落,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远处少年人的嬉笑声和玩水声清晰地传到三楼,仿佛在提醒着他,此刻的场景有多么不合时宜。

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