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插科打诨,谁能想到车里连“肾上腺素”都有!

“少废话。”何晏君低低笑了声,话顿了顿,继续开口,“少爷家可不养闲人,明天去私库给你女儿挑几样趁手的礼物,阮管家帮着掌掌眼,我记得库里还有把柯尔特的典藏版……顺便把东南角那几盒雪茄解决掉。”说着,他举起剪刀俯身向前,手臂稳稳地绕过座椅,裁开王江海肩膀处的衣料。

虬结有力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何晏君一手摁着肩头,一手把针头精准地刺入手臂,稳稳按住针筒拇指缓缓下压,将药液一点点注入王江海的体内。

直到针头拔出,他才松开固定肩膀的手,将用过的注射器针头掰断,丢进锐器盒里,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却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王江海还没来得及皱眉,一股灼热便从注射点迅速蔓延,像一团火在血液中炸开,一瞬间,他耳膜鼓动、心跳陡然加快,胸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松开,又攥紧,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

他似乎能听见传来血液奔涌的轰鸣、视野也异常清晰,只觉得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感觉如何?”何晏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王江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喉咙干得像被火烤过,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充满了力量,仿佛能捏碎一切。

肾上腺素在体内肆虐,像一头挣脱牢笼的野兽,将人的感官推向极限。

前方是黑沉沉的夜,几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向前投去,透过挡风玻璃穿透雨幕,专业改装过的远光灯照程很远,隐隐能锁定前方横在路中央的黑色SUV,甚至好似还映出几名手持武器的身影。

王江海深吸一口气,他咧了咧嘴,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劲:“少爷,系好安全带,坐稳了。”话音未落,他脚下油门猛踩,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身如离弦之箭般窜出。

受过严格训练的灵澈从不拖后腿。

他掐了烟坐正,眼疾手快系上安全带,甚至默默摆出护住头部的动作。

雨水中,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响刺破耳膜,车头猛地撞向前方那辆黑色轿车……撞击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车身剧烈震动,车内未固定的物品四处飞散,手机、水杯、文件在空中划出杂乱的轨迹。

安全带猛地收紧,巨大的冲击力将何晏君狠狠甩向前方,勒得胸口几乎喘不过气,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

几个黑漆漆的人影迅疾扑入绿化带闪躲,前方堵路的车辆被硬生生撞开,滑向路边的护栏。

见他们强行撞车突围,很快又有很多人飙车追击了上来。

何晏君靠在座椅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窗外,雨水顺着车窗流淌,映出他平直的嘴角,他声音清晰地下达指令:“继续开,别停。”

到这种混乱的程度,系统还是没有“任务完成”的弹窗提示,一波接着一波的追击仍然没有停止。

“卫星信号已屏蔽,但对方的行动很有针对性,看起来对我们的路线了如指掌。”阮信的平板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路线图和红点标记。

何晏君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微微蹙眉,脑海中迅速回想着最近的行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全程都处于监控中的诡异感觉,像是一根细小的刺,始终扎在他的神经末梢。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最近我都是直升机代步,他们很可能连空中都布了局。”

细听之下,头顶果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闷雷滚过天际,却又比雷声更加压抑。

何晏君迅速打开车窗,风雨瞬间灌了进来,打湿了领口、全割在脸上。他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