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如流沙般的粉末在瓶中流动,发出沙沙声响。
“收回去吧。”虞粟拒绝。
约翰将目光移到原先对此感兴趣的莫里斯身上,发现在虞粟拒绝后,莫里斯的眼睛虽然还死死地盯着瓶子,但并没有违背虞粟的意愿,有冒然抢夺的打算。
银发的调酒师满是遗憾地耸耸肩,将好不容易翻到的东西放在入怀中,“如果有一天它能够对您提供帮助,您可以来找我。”
“不会有那一天。”
这话被莫里斯听了去,他拽拽虞粟的衣角,对方并未回应。
约翰了然,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保护的太好并不是件好事。”
他饱含深意地与莫里斯搭话:“莫里斯先生,您应当多向自己的督察官先生剖析自己的内心,年轻的孩子是精力旺盛的,一直憋着无处缓解的欲望,终有一天会变得难以抑制进而制造出更大的祸端,更何况,您是一位alpha……这里的所有人对那种事情不是那么抗拒,说不定你的督察官……”
“他的状况我心中自然有数。”虞粟敲了敲桌面,眼睛危险地眯起,“反倒是你,三番两次地给他灌输背德的思想。”
“督察官先生,您不应该忽视掉一位正常的、健康的alpha男性的生理问题。”
“使用这种催化剂可不是什么健康的方式。”
约翰摇摇头:“它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只是简单的调和剂,带来那么些情趣。”
他的食指与中指捏合出比米粒儿还要小的距离。
“我想我知道你们在争辩的是什么事情。”
莫里斯加入了两人的对话,他略显苦恼,“你们就好像在为我的性/教育问题而争执的爸爸妈妈们……”
两道冷厉的眼神齐刷刷地剜过来,两位“爸爸妈妈”快要被这种说法恶心地吐出来。
丝毫不在意的莫里斯继续说:“我当然知道这种催化剂的作用。”
耐药性训练。
被关押在封禁区时,莫里斯的训练课程复杂多样,除了体能、知识的教学外,针对人体的实验课程是多之又多。
研究员们会在他的身上对区域中流通的药剂进行药物耐性测试,并形成分析报告,有时他还会成为新药剂研发的测试样本。
“吃过的药剂太多,一时没有想起它的味道,但效果让我印象深刻……”莫里斯的表情天真无辜,“它的作用是使我发狂,产生强烈欲望,寻找目标。”
话落,周围陷入诡异的沉默。
自知做了可笑事情的虞粟捏了捏鼻梁,问:“既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你对它还感兴趣?”
“感兴趣。”莫里斯坦诚地点点头,“我想知道它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爱情药水。”
“这真的很重要吗?”虞粟闭上眼睛,妥协似地撑着脑袋,“那就拿走吧。”
现在他只想过掉这个问题,一晚上的时间都花在上面,像是几个悲春伤秋的文艺青年,对着情情爱爱拉拉扯扯,争个谁比谁高贵。
这回视线聚焦到了虞粟身上,年轻的督察官漆黑的瞳孔晦涩难懂,他用不是很在意的语气说道:“找个机会你可以确定确定,但是,必须是在我同意的情况下,我需要判断你的行为是否会带来难以处理的后果。”
“你这态度转变的可太快了。”旁边的约翰忍不住出声。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虞粟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约翰摇摇头,注视着虞粟手腕上的个人端,似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对方的身份,灰色的眼睛带上笑意:“您真会开玩笑。”
“我又不是牲畜。”莫里斯勾勾手指,还没在怀中捂热的瓶子就这么放在了他的掌心,“我可是要把我的一切献给命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