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尝试打破,以督察局的名义。”戴安娜皱眉,不是很赞同虞粟的观点,“虞粟,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可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我孩童时期与A区的人们一起生活过,那里的价值观念与你所在的中央区是不同的,他们的手段多样,防不胜防,意外在这里就像喝水那样简单。”
“多谢你的提醒。”虞粟稍显意外,不曾想到戴安娜竟主动向他透露自己曾是A区家族的身份。
“你一点也不惊讶。”戴安娜叹气,“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被家族驱逐的事情。”
“略有所闻。”
戴安娜的家事在督察局不是秘密,A区家族以优质Alpha为尊,但对在A区出生的其他第二性别孩子也算照顾,戴安娜的家族没有什么不同。
她被驱逐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性格对家族来说过于古怪与强势,戴安娜打小就不喜欢繁杂的贵族礼仪与文化讲解,偏偏喜欢医学技术类的课程,年龄大些后就一直闹着要去B区学校学习,不愿意再接受家庭教师关于贵族方面的教导。
她年轻时脾气倔,这事在他们圈子里闹得还挺大,连卜德利都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孩子有兴趣,就让她去吧。”卜德利府邸的主人这么对家族族长说道。
事已至此,家族也不能拂了卜德利的薄面,只得将这个另类的孩子送去B区寄宿制学校。
再后来,家族间联姻,戴安娜的家族要求已经成年的她回到A区尽快完成婚礼。
而戴安娜那时进入督察局医疗组工作,怎么可能放弃一切回去。
就这样,时间久了,家族的催促信越来越少,直到某一天,忙完的戴安娜在个人端中收到了姓氏剥除的通知书。
“他们没有抓你回去?”虞粟很认真地听着,并提出不合理的地方。
戴安娜听过很多次别人这么问她,她的心中很早就有答案:“现在的族长依旧是我的爷爷,他对我的爱源于我那早逝的omega母亲……”她略含讽刺地笑了,“只要他还活着,我都能算的上相安无事。不仅如此,B区的富商们也会邀请我参加他们与家族举办的联合宴会,我想这其中也有他的默许吧,他总觉得有一天我会为了家族的荣耀重新回来,就像我的母亲。”
聊着聊着,戴安娜想到了什么,“每年一度的燔祭宴就要开始,说不定督察官你也会受到邀请。”
“燔祭宴?”
“前半夜以舞会为主,后半夜则是拍卖会,是一次很好的社交机会。”戴安娜解释,“宴会的主办方是由几个比较开放的家族和富商轮流举办,他们的邀请标准主要放在关注度上,对身份的衡量反倒是次要的,督察官您完全符合要求。”
“听上去很有意思。”虞粟并不否认戴安娜说的事实,毕竟的确有几家报社想要他跟莫里斯拍几张合照并希望他接受个人采访,遗憾的是,没有一个是可以顺利登报的。
见虞粟对燔祭宴有了兴趣,戴安娜不免有些担忧,“不过,也是想提醒你,人多眼杂,若督察官接受邀请,最好在晚宴上保持警惕。”
虞粟食指轻托镜框,欲要开口,个人端滴滴震动。
他没有把话继续下去,而是起身,戴安娜见状同样站起,拍了拍压褶的衣摆。
“莫里斯的测试结束了,我要去接他。”虞粟脸上挂着歉意,绅士地打开办公室的门。
点到为止。
戴安娜知道这趟不算白来,很识趣地告辞离开。
虞粟收拾收拾,锁上办公室的门,按照以前的方式,前去封禁区。
他对这段路线早就烂熟于心,门一开,便见到克里斯特拿着数据报告在莫里斯旁叽叽喳喳。
为了监测信息素缺失者的变化,“搭档”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