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单词拼写模糊，有些就是简单的曲线，很难搞清全部内容。

虞粟将这本日记本放进准备好的袋中，他需要一些时间，将所有的日记重新过一遍。

【??作者有话说】

周五了！上班狗狂喜！

第17章

虞粟出了房间，重新回到过道。

他透过未关的大门望向昏暗的楼道，声控灯已经暗了下去。

门外的世界像是未知生物的深渊巨口，安静地蛰伏在那，等待着无知猎物冒然靠近。

莫里斯先抬脚跨了出去，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这间余温未散的公寓里。

“不回去吗？”他问。

虞粟摇摇头，沿着与房间相反的方位走向盥洗室。

越往里去的过道越狭窄，拥挤的盥洗室占据了一定的空间。

虞粟将窗帘朝一边拉去，屋外的光从靠近墙体一侧的过道窗中透了进来。

整个空间瞬间开阔了许多，心情随着视野的增大而平和。

莫里斯开了点窗，新鲜的空气从窗隙之间一涌而进。

盥洗室中的水池台边放了简单的洗漱用品，清扫干净的白瓷地面和绵软的毛巾无不在透露着主人的勤劳。

他不应该死，但他还是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呢？”

此时的莫里斯像一个跟着导师四处奔波的懵懂小子，以他目前的认知无法完全理解这位督察官的所作所为。

面对莫里斯那似曾相识的问题，虞粟想了想，问了他一个问题。

“莫里斯，你认为，AG-00053区域，也就是你现在所呆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莫里斯脑子一空，简单的好与坏似乎无法将这个地方完整的概括评价。

得不到答案的虞粟并不恼，他撩起制服的下摆，露出绑在大腿一侧的黑色枪套。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的确有点难，毕竟我也无法立刻回答。”

莫里斯：“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下一个问题。”

“喂，你又转移话题。”

虞粟哈了一声，笑笑说：“千百万年前，人类就只有两种感情，一种是自爱心，一种是怜悯心。他们爱自己的同时，不愿同类遭受苦难，这是一种很纯粹的思想。当然，如果你要把他当成道德，那这就是至高无上的。”

“在那种时期，适宜的环境、取之不尽的食物就能够让人类从婴儿成长为健康的青年，再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如此循环往复，人人生而平等，这样不是很美好吗？”

督察官的眼中带着点点星光，此刻的他像是一位远道而来的传教士，试图将最为纯粹的真理传播到世间。

可惜，他面前的人是莫里斯。

莫里斯：“为共同对抗糟糕的外界变化，人类形成了群体，冶金和农耕打破了平衡，时间和命运会为彼此停滞，直到一方继续向前奔跑，进化是绝对的。”

外面的微风亲吻着鸦青色的碎发，风选择了离开，发丝在眉眼间飞舞送别。

莫里斯歪歪脑袋，似是在听风的声音。

虞粟的眸子闪了闪：“平衡被打破的瞬间，不平等便出现了。起初，谁也没有发现，黄金和白银，第一性别和第二性别，强加的衡量标准逐渐深入骨髓，刻入灵魂之中。人类进化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和你，是不平等的吗？”莫里斯烦躁地拽了拽黑色项圈。

“……”虞粟沉默。

“你说这些做什么？”莫里斯愤愤，“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

虞粟：“……就像你在质疑我一样，我也在质疑我自己。”

他的虎口抵住枪握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