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习惯在相同的事物身上寻找相似感,熟悉感是能够让人放松警惕的重要原因之一。”
面对莫里斯的发问,人工智能曾经这样回答过莫里斯,并提出适宜的建议:“人类自古分为猫、狗两派。在撒娇时,拟态为目标人群倾向的动物,成功率将会大幅度提升。”
那时,人工智能的分析波长在电子面板上无止息地跳动,稍显啰嗦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内容:“求偶时使用,魅力值呈几何式增长,对方顺从度趋近于百分之百。”
又过了一会儿,这位人工智能发起牢骚:“愚蠢的人类,为什么不能瞧一瞧我呢,我比那些智商低下的猫猫狗狗可爱多了!没品的东西们!”
祂将数据面板中密密麻麻的代码勾勒成各种动物外观,采集数据创造独一无二的生物叫声。
闹剧没有持续多久,祂就被研究人员重新格式化。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祂又变回了古板、没有人情味的,专门为莫里斯授课的私人老师。
想起老师那段时间的教导,莫里斯将理论运用在虞粟身上。
他看到过虞粟的个人端页面背景,是一只黑色长毛猫,也曾见过虞粟通过远程视频与这种生物对话的模样。
那温和亲近的态度,简直比对他好上千百倍!
虞粟喜欢猫,他无法逃脱这类生物的诱惑。
莫里斯信誓旦旦地等待着,等待着用拟态行为重新夺回虞粟的注意。
我才是你应该好好照顾的对象,不可以无视我。
他没有学过这方面的语言艺术,但他可以用行为,用眼神来传达他的思想与目的。
可惜这位见多识广的督察官,对此并不感兴趣。
好像只有在当刺头挑刺儿和出言不逊的时候,虞粟似乎才会加强语气,变得很有攻击性。更多的时间,虞粟总是有条不紊地,井然有序地处理事务。
只见他迅速抽开手,从怀中掏出干净的手帕,语速不紧不慢:
“很脏。”
虞粟擦掉手指上湿润的触感,然后将手帕对折叠起,新的一面朝外,敷衍地在莫里斯唇上来回蹭了几下后,迅速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莫里斯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下被擦过的嘴唇,不敢置信,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
“不对,这不对啊!”
他神神叨叨地,在“喵”了一声后,又开始“汪”。
莫里斯挤过来,把蕾拉逼得又退几步,不懂氛围的家伙一直在给自己加戏:“虞粟,你再看看。”
“莫里斯。”虞粟头疼,对精神状态看样子不是怎么好的alpha越来越有耐心:“给我十分钟……算了,看到墙上的钟了吗?”
顺着虞粟指的方向,莫里斯扭头。
灰色与棕色交叠的瓦砾墙上悬挂着一个造型独特的古典金属钟,钟摆来回摆动着,发出咔嚓咔嚓的齿轮声。
“你跟随钟摆的晃动,从1数到600,记得,一定要认真看清楚,不可以数快,否则重新来过。等你数到600后,我们就离开。”
莫里斯对虞粟的让步还算满意,他消停下来,走向金属中,认真地按照虞粟的要求行动。
“不好意思,蕾拉小姐。”虞粟满脸歉意,将注意力重新交给这位被冷落的女士,“他从封禁区出来没多久,一个人被关久了,精神很容易出现问题。”
男人轻轻敲了下脑袋,满脸的无奈与疲惫,蕾拉心疼万分,为刚刚怀疑虞粟与莫里斯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感到抱歉。
她瞥了眼还在乖乖数数的莫里斯,心想督察局也真是的,搞什么信息素缺失者这种伤害性高还不稳定的残次品,简直是给督察官们带来工作负担的。
“督察官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