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凌乱肮脏，沾满了枯叶石子，脸却白的吓人。

论力气，莫里斯更胜一筹，他把呼吸困难的虞粟压在身下，揪着对方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是想死吗？”

虞粟任他拽着摇晃，窒息感再次袭来。

他哑着嗓子，不认输般凶回去：“我早就该死了！”

“我是在问你想不想！”莫里斯惨笑，“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你说！说你不想死！”

虞粟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莫里斯，愣是不肯说上一句。

莫里斯松手，他的脑子与无数个小人分身在打架，有的说要让虞粟后悔，有的说冷静冷静好好谈谈，有的劝缓和缓和再谈话。

“……你……我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句话我做到了。”

细微的声音在莫里斯耳边却如雷声一样炸开，他不可置信的盯着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种话的男人。

“文森特给了我承诺，你会有新的身份，我的财产进行了赠予公证，你是受赠人。”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的开始，我们之间的孽缘到此为止，你可以重新走上正轨，再也没有人会阻碍你。今后你追求omega也好，beta和alpha也罢，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虞粟抬起左手，从莫里斯冰凉的脸颊划过，食指勾住项圈，微微用力，尾戒同步发出颤动。

“咔嚓。”

项圈脱落，坠入两人脚边的深潭。

“我的使命已经结束，忘了我吧。”

脑海中的小人全部停止争斗，像被污染般，统一了战线：“他是想高尚的死去啊，他觉得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他把你对他的感情看得如此轻浮，所以，让他有负罪感吧，请告诉他”

“法达恩。”莫里斯捂住对方的胸口，感受心脏的跳动，在虞粟略显迷茫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罪恶的舒畅感：“你坐在评委团的样子很好看，你侃侃而谈、偶尔将人骂得狗血喷头的样子很耀眼。”

莫里斯越说越慢，带着懵懂的依赖与渴望：“坐在遥远一端的我趴在栏杆上，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你生活过的世界与我的是如此不同，你活出了我所向往的模样。”

虞粟：“……竟然真的是你。”

莫里斯的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你发现我了吗？”

虞粟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