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粟说:“我记得很久之前,我们就由‘隐瞒’的话题展开过冷战。”
“虞粟。”莫里斯直接说:“现在的我可以理解过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些事情,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你知道我气在哪吗?”
“我在气我依旧是个累赘,戴安娜可以为你传递消息,约翰·格里沙姆、哈卡其都有能够与你交换条件的东西,而我,我好像无法为你做些什么,反倒是你,总是在为我的事情烦恼。”
“他们都说我们间的付出不对等,说我是alpha,哪怕嘴上说的再好,说爱是没有界限的,但他们依旧认为一个alpha的感情是无法传达给beta的,他们冠冕堂皇地将我与他们归为一类。”
“更让人觉得悲惨的是,你有那么多可以信任的朋友和同事,你身边的位置被太多人占据,而接触我的人,他们把我当作工具,却装作对我好的样子。”
“他们让我欺骗你、利用你,他们轻而易举说着为我好的话,却一直想方设法伤害我最在意的人。”
莫里斯抹了把脸,他觉得这事说出来听着挺矫情和丢人的。
虞粟专注地盯着莫里斯不自在昂着脑袋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垫脚吻了吻他的锁骨。
“你总是这样。”莫里斯配合弯下腰,让虞粟亲个够,“你那么聪明,我的秘密被你悄无声息挖的一干二净,但我希望你能亲自问我,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我更喜欢你主动告诉我。”
虞粟理了理莫里斯乱掉的衣领,后撤几步与他拉开距离,转身走在了前面。
莫里斯看着虞粟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重新回到这里前,我从特丽莎那里了解到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并肩而行后,莫里斯低着头踢地上的小石子,在虞粟说完一句话时,身子和脸都会微微偏向对方,表示在认真听他说话。
“故事的开始可能有点长。”虞粟想了想,“还有点无聊,你是要听完整版,还是重点版?”
莫里斯:“说你想说的。”
“好吧,那我们这次散步要走远点了。”虞粟指向前方竹林间的蜿蜒小路,“故事要从头讲起。”
“很久很久以前……”虞粟顿了下,他很少用这种不明确的时间指代。
“一位漂亮又傲气的女性遇见了一位帅气温柔的男性,然后结了婚,生了个完美无缺的孩子。”虞粟指了指自己,蛮骄傲地说:“就是我。”
“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但他很聪明,记性好,比寻常的孩子更早感知身边的事情。所以当父母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时,他感觉有点孤独。”
一阵风吹来,竹子哗哗作响,林间土壤中的潮湿感加重。
“后来,来了个老头,教我各种东西,给我出一堆无趣的题目,虽然有点烦他,但我发现时间如果被解谜塞满,就不会去想父母了。”
“而且,父母不是不爱我,他们会抽出时间来看我,送我礼物,一起吃个饭,玩玩小游戏,看无聊的亲子节目。”
“我再长大一点的时候,七八岁左右吧,被更多的老头老太太包围,学的东西更多更杂了,偶尔还会被嫉妒愤恨的眼光盯着……是不是很神奇,在我那个年龄,就能够分别出人的善意与恶意。”
开始有雨点从天上降落,慢悠悠地打湿两人的衣服,但他们一个专注地讲故事,一个专注地听故事,谁都没有注意到。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
“但我好像是有那么点厄运在身。”
虞粟舔了舔干燥的唇,舌尖卷入冰凉的水滴时才发现雨来了。
“在我十岁的时候,中央区的一个区域范围因工作人员的操作不当,混乱了空中路线,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