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与她的弟弟瑞安很像。

所以她向莫里斯说出一个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现在出现的信息素缺失症绝大多数都是后天原因产生的，在这绝大多数中，又有一部分是人为的原因造成的。”

尼尔森口中的“人为”指向性很强，在多维安城堡实验室中收集到的实验报告和研究员们的自述应证了费蒙在列车中揭露的真相多维安的确在私下里开展违禁实验，很多封禁区的alpha就是这样来的。

布莱克局长之所以在那场围剿活动中全须全尾的脱离，没受到任何指控，反而被拥护，是因为他拿出证据并声称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此事，督察局私下里与卜徳利交好，听命于多维安也不过是想调查清楚事实。

“而瑞安，不属于我上面说的任意一种，布莱克局长帮助我们找过很多医生。”尼尔森语气惆怅的说：“他是先天性信息素缺失者，是真正治不好的绝症。”

莫里斯愣了愣。

瑞安是布莱克局长放在他身边的监视器，是为数不多与他武力不相上下的存在。

原以是为了让瑞安通过信息素缺失保持巅峰状态，才没有让他与其他alpha一样前去接受治疗，但万万没想到瑞安的这个病是真的没有医治方法。

不打算在瑞安病上停留太久的尼尔森趁机换了个话题，好心的透露点消息。

“局长最近正打算进一步加强与中央区的联系，AG-00053区的治理方式会重新调整。”

莫里斯走上木质楼梯：“你的意思是，AG-00053区将不止有督察局的存在？”

AG-00053督察局内部分工种类多而细，督察官的权利最大，而环境、建造、科技、商务、文化等成为边缘性工作，帝国其他区恰恰相反，独立成局，彼此支撑起权能职责。

换句话说，督察局局长的身份更像是一个区的管理者，只不过曾经多维安和卜徳利的存在无法让他真正掌控权力。

既然现在意图有所改变，那一定是其中一方的又有了新的变化。

“这种事是可以随便对外人说的？”

“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尼尔森笑笑，深灰色的短发在照明灯下折射出神奇的光亮：“只是想告诉你。”

“莫名其妙。”

他身边总是有堆不好好说话的人，随即转念一想，虞粟也是。

不知从哪学来的臭毛病。

莫里斯不由得哼笑一声，大步甩开尼尔森，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口，看到了坐在轮椅上迎接他的卜徳利。

“布莱克那老头呢？”

莫里斯走进，身后的银白色金属大门关合，他将整个房间瞧了个遍，也没见到布莱克局长的身影。

他转身就要离开。

“我拜托威廉留给我们两人单独的聊天空间。”卜徳利面容更加苍老，就连曾经那清澈的嗓音如今都蒙上一层垂朽枯老之感，“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来找我的不是吗？”

“烦不烦，臭老头子。”

莫里斯走进俯身，面前的老者映入莫里斯的眸中，他的手搭在扶手处，将之捏扁。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再来烦我，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哪怕是关于虞粟的事情？”

只听铿锵一声，莫里斯手中的东西彻底变形扭曲。

掌心的伤痕裂口变大，莫里斯揪住卜徳利的衣领，将人提出轮椅：“你想死吗？”

卜徳利拍了拍揪住他衣领的手，示意放开，“多大年龄了，还这么毛躁。”

他的表情冷淡的可怕，掏出干净的手帕放在莫里斯受伤的手上擦了擦。

莫里斯猛然收回手，将那手帕扔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