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让开。”莫里斯说，“让我上去。”

尼尔森轻掩鼻子，在戴安娜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戴安娜皱眉。

“你先跟我过来。”

莫里斯眼神冷冷的瞪着。

“我不拦着你。”戴安娜放平语气，“但有些话，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

“你可以在这说。”

“莫里斯。”戴安娜点了点手腕处的个人端：“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

莫里斯把通行证揣进兜中：“去哪？”

戴安娜看向尼尔森，尼尔森点头默许。

布莱克局长这两年新增了一个养植物的兴趣，他找来工程师，将四楼和五楼的一部分改造成室内庭院。

莫里斯的瞳孔在庭院中人造太阳的照射下收缩，瞳膜颜色变浅。

他不愿与戴安娜再朝庭院中心走去：“这里没人，你想说什么？”

戴安娜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打量莫里斯今天的装扮：“听艾德说你去找剧组的人了，就因为他们从中央区来的？”

“不要回去拿艾德撒气，是我先问他的。”熟知莫里斯脾性的戴安娜替艾德多说一句：“他没什么坏心思，你别总是欺负他。”

“如果是找我说教的就免了，不要浪费各自的时间。”莫里斯挠挠耳朵：“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怎么，以前喜欢虞粟，现在喜欢我啦？”

戴安娜笑了下，低垂的长卷发轻微浮动：“我的品味不至于降低到看上你这种程度。”

“真是万幸。”

戴安娜唇边的笑意缓缓褪去，她望着那些被布莱克强制移植到这里的不属于AG-00053区的植被物种，语气笃定：“你是不是又动了去其他区的心思？”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你非得跟虞粟在一起吗？”

莫里斯双臂交叉抱胸：“你在嫉妒我。”

“……有时候与你说话总感觉在对牛谈琴。”戴安娜扶额叹气，“你能不能认真点。”

“戴安娜。”莫里斯湳枫目光灼灼，宛若挣脱牢笼的飞鸟一头扑向禁忌荆棘，浴血而鸣，“我是认真的。”

他的脚朝原方向踏出。

身后是戴安娜悲悯的叹息：“你不是试过了吗？”

莫里斯那抓取兜中通行证的右手猛然用力。

坚硬的卡片瞬间四分五裂。

“你与他之间付出的代价从不对等。”

“闭嘴。”

莫里斯抬起右手，已成碎片的通行证染上了艳丽的红，从半空散落。

掌心的血蜿蜒到手腕，他漠然地看着。

“你没有资格评判。”

“叛徒。”

【??作者有话说】

卡文 ，痛苦oioioioi

◇ 第91章

莫里斯回到电梯处，回望空寂无人的空旷廊道，挥之不去的信息素四处飘散。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后颈，黏腻的触感和糟糕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

皱眉收回手，血痕污渍已沾在衣领处，干涸的痕迹又将整个衣袖和右手臂弄得狼狈不堪。

他嘀咕了句“该死”，电梯闪烁着下行的白灯，而抢过来的通行证就在刚刚被捏成了垃圾碎片，感应芯片损坏。

莫里斯双目放空发了会儿呆，然后抬腕打开个人端，看了看虞粟的个人信息界面，显示的头像是只黑色的长毛猫，除此之外，其他信息一片空白。

点开头像放大后仔细琢磨了会儿，想了想，打了一个简短的句子。

两人的聊天界面瞬间弹出他发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