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杀鸡儆猴的时候。”

在兰伯恩的精心服侍下，文森特张开手臂，脱下酒红的丝绸睡衣，穿上制服。

“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碰巧遇见而已，我不是用他们曾经善用的方式承担处罚了吗，认罪且自愿的。”

过去，小海德在海德丞相的庇护下，一次又一次用给受害者一大笔钱加上主动认错在拘留室关禁闭的方式躲过更重的处罚。

直到在虞粟眼皮子底下犯事，绝不心慈手软的虞粟踩着他的命根子在地上摩擦。

那阵子海德丞相天天检举第三督察司行事残忍，违背人道，借此，虞粟去了AG-00053区，躲避聒噪的同时寻找文森特要找的人。

虞粟合上书，放在腿上，说回正事：“有件事我要问问你，与OGE-X实验室有关。”

见虞粟面容严肃，文森特挑眉：“你问吧，这里就你我，还有兰伯德。”

虞粟意外地看了眼站在这里不避讳的骑士，“特丽莎应该告诉你了，我从克拉伦斯那获得了一串密码。”

“是有这么一回事。”文森特点头，“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里面的内容特丽莎拒绝告诉我。”

虞粟仔细端详文森特的表情变化，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说谎。

“我怎么会骗你呢？”文森特用他那甜的温柔而发腻的腔调指控虞粟的不信任，“虽然我是特丽莎的‘指定主人’，但创造她的钥匙不在我这里。”

文森特走到虞粟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在耳边轻声提醒：“别忘了你与特丽莎同出一源。”

“离远点。”虞粟一掌糊在文森特的脸上，力道向后，把对方推了出去。

文森特后退，转身摸着架上的古董花瓶：“特丽莎不愿意说的话，很有可能是你父母生前的指示，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他们把很多秘密都藏了起来，或许哪天你意外离世，那些秘密就会像炸弹一样把我们的帝国炸得四分五裂也说不定。”

虞粟不留余地吐槽：“哪怕没有秘密，帝国在你手中也快完蛋了。”

“你这就不懂帝王之道了。”文森特抽回手，悬在空中摇摇手指：“先破后立，不就是我们正在经历的事情吗？”

“迟早有一天你会捅到大篓子。”

文森特笑了：“真到了那天，不还是有你们在吗？”

两人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外面的哭丧没有半点疲惫状态。

虞粟的指关节在童话书上敲了敲，问：“我在OGE-X实验室呆过的事还有谁知道？”

“活着的人中，只剩我，如今的皇帝陛下，克拉伦斯，以及几名科学研究院的最高层。”文森特手指向兰伯恩，“现在加上一个他。”

兰伯恩温顺地看向文森特，就好像没有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虞粟沉思，问：“你呢，你似乎对OGE-X实验室没有多大的兴趣。”

“说不感兴趣是不可能的。”文森特坦然道：“‘特丽莎’只是个半成品，二十年前正式启动后，她剩下的保质时间就像人类的寿命一样，有终结的一天。”

“就在那些科学家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帮助‘特丽莎’寻找永恒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你，沉睡在OGE-X实验室营养舱中的初代实验品。”

两个人平淡地讲述这个惊人的过去时，兰伯恩终于有了反应，他迟缓地眨动眼睛，对虞粟是否属于人类的事实有了疑心。

文森特看出他的心有所想，笑着对兰伯恩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

兰伯恩熟悉地说出了虞粟的出生年月。

虞粟摇摇头：“那是假的。”

“是啊。”文森特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像一个老师一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