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种莫名的突兀感。

“你是人工智能吗？”

莫里斯摸向特丽莎的头，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他的手臂穿过女孩的前额，特丽莎的嘴正在一张一合地回答莫里斯的问题。

“我的存在超越人类智能。”

女孩移了移身子，不再让莫里斯继续划来划去。

莫里斯的行为在一个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少女面前，是非常无礼的。

“自从认识你后，我就非常期待这样与你面对面的聊天。”

莫里斯自顾自地在房间中绕了一圈，事实证明，在他的维度空间中，这就是个空房间，他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他在特丽莎影像对面席地而坐。

像过去的他听人工智能老师讲课那样，再一次与这种处于高层智慧的存在聊天。

“可惜我的存在只有几个人知道，现在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百分之七十六点七四三的大脑神经被计算神经所取代，我能在短时间内计算出得失间的平衡。”

莫里斯疑惑：“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我？”

“你很特别，莫里斯。”

特丽莎眨眨眼睛，两人的身前显示出一个影像，是在外面站着等待的兰伯恩和奥勒。

两个人的全部信息被特丽莎记录，密密麻麻。

莫里斯快速扫过，颔首认可特丽莎的能力。

“我把你的特征、行为、言语记录下来，与相关联的因果结合，不断地演算，在千万个可能性中，发现了最有可能的走向。”

特丽莎手上浮现一把长枪，穿过莫里斯的胸口：“我要阻止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我还能让世界毁灭不成。”

莫里斯配合地让长枪穿透他的心脏，“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他手指捏合，“督察官的搭档。”

特丽莎捏紧，长枪变成绚丽的火花。

绽放、熄灭。

“令人无语，你为什么会采集到我的信息，你是有什么偷窥癖吗？”

莫里斯在虞粟身边学的最成功的，就是磨出一张利嘴，但他很少开口这么做。

特丽莎是第一个。

“我的数据告诉我，你已经发现了我的监视。”

特丽莎不恼，她又放出一个影像，从显示视角，凌乱的衣物，莫里斯一眼就看出，是虞粟在拿掉个人端时的动静。

“当虞粟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我也随之来到了这里。”

“这都不过是你的推算。”

“不，现在你的心率加快，呼吸频率增高，在我说话时，你的瞳孔短暂收缩了一下，但你反应地很快，莫里斯，你很擅长隐藏。”

特丽莎直击要害：“这一点虞粟并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莫里斯眼睛危险眯起。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聊天，而是一场无死角监视下的审讯。

“虞粟必须离开这里，你会害死他。”

可笑。

莫里斯对特丽莎的结论可笑至极：“这也是你推算的结论？我会保护他，他是我的督察官，保护他是我的义务。”

“所以他很快就不是了，莫里斯。”特丽莎怜悯地看着这个一直逃避现实，不愿行动的男人。

“虞粟的命运不该在灰色都市终结，他有更大的价值，他要回到文森特的身边，他们是帝国的希望。”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莫里斯不再听特丽莎的胡言乱语，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够久了，该回去了。

“没有了。”特丽莎机械地回答，“请您仔细考虑。”

莫里斯又一次踹开门。

见着不欢而散的两人，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