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灯。”
莫里斯站在那,听话地不再动,沉沉地问道:“虞粟,你的身体怎么了?”
虞粟的体质特殊,被注射的未知药剂与他的特殊能力相碰撞,在消磨药效的过程中,相应的症状却产生了。
曾经在学院取得多个学位被称为天才的虞粟,意识到这种症状是什么。
发情期。
冲动、渴望、吞噬一切的欲望,从身体反应到他的意志,在塌陷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踢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留下单薄的衬衫,“嘭”地一声关上一楼客厅的浴室大门,将自己关在浴室。
虞粟是个节能主义者,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他会将所用的能源消耗全部降至最低。
小洋楼里的恒温装置在他与莫里斯不在家时全部是自动关闭状态,每次他会在要回家前通过个人端重新开启。
今晚最后的遭遇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所以,浴室里的一切都是冷的。
他把自己泡在不断涌出冰水的浴缸之中,凝固在绷带上的血块脱落、晕染,透明的水因此变色,虞粟的嘴唇发紫,全身却通红一片。
他紧闭着双眸,抑住手中的动作,调整呼吸,在漫长的时间中煎熬着。
浴室的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虞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虞粟,你现在还好吗?”
莫里斯左手握着门把手。右手有力而急促地敲击着。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只能听到浓重的呼吸和流水声。
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
莫里斯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一张张面孔闪现,最终后停留在穿行而过的飞舰,停电的那个短暂的瞬间……逃跑的弗里德医生。
时间再向前调整,到虞粟冲站在休息室鬼鬼祟祟的弗里德打招呼那里。
莫里斯睁开眼睛,他看到了,那藏进口袋的物品上的闪烁银光。
可恶!
他愤怒地锤向门。
如果能再谨慎些,如果不是这个项圈限制了他的行动。
莫里斯心中一狠,手上就失了劲。
几天前被修好的门被他锤出了一个洞。
锋利的木刺划伤了手,鲜血顺流而下。
莫里斯抓紧收回手,心虚地张开大手,血淋淋的手掌掩耳盗铃般地糊上新鲜出炉的洞。
他小心翼翼又心虚地在门外说:“虞粟,我没偷看,这门质量不好,它自己生了个洞,不过别担心,我已经用手堵上了。”
等了一阵子也没听到浴室里传来声音。
莫里斯他等不了了,他大声喊一声:“你不回话我就进来了!”
没听到声音,他又一次卸掉浴室门,甩至一边悄然进入。
按照虞粟的吩咐,小洋楼中所有的灯都没开,浴室里有扇小窗,今晚出现的月亮把珍惜的光亮送给沉在浴缸里的男人。
不同于上次乱闯进去看到的被热雾笼罩的躯体,在极好的夜间视力中,那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清晰可见。
虞粟的四肢修长迷人,在“发情期”的折磨下,紧绷的肌肉涂上细密的水珠,长腿屈膝沉在水里,随着他的动作,能看到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着。
虞粟的头发被打湿,毫无章法地沾染在脸颊上,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少了昔日的冷静刻薄,多了几分欲望的沉沦。
Beta是没有信息素味道的,可莫里斯被虞粟身上独有的香气所引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又向前踏上一步。
“啪。”
一条毛巾甩到莫里斯的脸上。
“捂住,先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