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粟的手腕被莫里斯指腹的茧磨得发痒。

“你说反了。”他轻拍了一下莫里斯的手，示意对方拿开。

“是我的身上有与他一模一样的味道。”

“还有，他的名字叫小鹿，是一个omega，似乎还没有人发现他是个优性。”

虞粟每说上一句，莫里斯嘴角就向下弯一个弧度，越来越不开心。

“你怎么能让他在你身上留下味道，这是不对的，没礼貌。”莫里斯抗议道：“之前其他人在你身上留味道时，你说那又脏又丑，恨不得天天用信息素消除剂洗澡，现在怎么大摇大摆地带着别人的味道坐在我旁边！”

“这个嘛……”虞粟盯着拍卖师的动作，她正在用手中的布擦拭面具上遗留的水渍与污痕，头顶上方的高清大屏幕清晰地照出面具上的金色纹路。

如他所料，是孔雀的纹路，制作精美，栩栩如生。

“你知道领地意识吗？擅自决定所有权，既排外又敏感。”

而费蒙·哈卡其，通过赠予的装饰品，就将他归为哈卡其的所有物。

面具决定着你可以为此做出的贡献，明码标价地收回不小心遗失的自由。

面具的纹路让拍卖的客人们坐不住了，他们恍然大悟似的，交头接耳与离得近的人聊起来。

拍卖师也不急着进行拍卖环节，给下面的人腾出足够的聊天时间。

说真的，她觉得这是整场拍卖会中最不值钱的物品，家族的恶趣味她不敢恭维。

“哈，就说今年的游戏对象不对劲，原来早就被哈卡其圈养，现在放出来供大家一乐。”

“哈卡其怎么跟督察局走这么近了？那位局长就这么把他的部下卖掉了？”

“也不看看哈卡其追随的是谁，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不都是把这些督察官当作游戏对象，供我们玩乐吗？”

“没点新意，年年都这样，买来当奴隶吗？”

“当奴隶有什么好的，你好好瞅瞅，这几年那几个督察局出来的，别具一番滋味。”

当有一个污言秽语开始时，不会就此终结，其他的会随之而来，露骨的眼神毫不遮掩。

拍卖的商品性质在这一刻发生转变，变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有的人认为那不是人，只是件能够消遣会动的商品。

虞粟眯起了眼睛，这种荒诞的决定，让他有了一些猜想。

想到布莱克局长笑着说会跟举办方打招呼，又结合几个意料之外人的参与，前方似是有张巨网，等待着猎物跳进来。

“真成迷途的羔羊了。”虞粟自嘲，他靠在椅背上，盯着这件面具的起拍价。

50红钻。

按照几百年前废除的奴隶买卖政策，虞粟换算了下，至少能买100个奴隶，算完他乐了，原来那时一个奴隶的价格甚至比不上一头羊。

“起拍价50钻。”拍卖师高声终止了闲聊时间，回归到面具的拍卖上。

“143号加价100红钻。”

拍卖师的话一落，就有人立刻报价，像是等待已久，非要争个第一的顽固。

熟悉的数字让虞粟迅速看向莫里斯，他的座位号是142号，而旁边这位，便是立刻报价的人。

莫里斯的手还放在加价页面，有要继续下去的意图，他的眼中燃着熊熊烈焰，郑重其辞：“虞粟，这钱能花，我们得把你的面具拍下来。”

虞粟嘲讽的话还没脱口，慢吞吞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583号加价100红钻。”

【??作者有话说】

虞粟：这活没法干了。

◇ 第56章

克旅歌剧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