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度,兔头再次斜到了一边。

但是梵越像是不太满意似的,轻微啧了一声。

然后用手指揉搓了一下。

这才松开了手。

“干净了。”

白须瓷摊在桌上,用兔爪很懵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半空中掉下来一根黄色的毛……

晃悠悠,晃悠悠,落到了石桌上。

“……”

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搞什么啊,他自己不会擦嘴的?那么用力,他脑子都要被扇出来了。

果然是个坏魔头。

“尊上,那待会您就慢走吧,我这里太简陋了,不太好招待。”很是客客气气地说话,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

兔眼瞥向一边。

倒是有几分记仇的样子。

梵越顿觉有趣,身体往前倾了倾,白须瓷本来想严谨地往后退一下的。

但是正好撞上刚才的那个杯子。

“哐当”

直接给滚到了地上,连带着桌上都留下点胡萝卜的汁液。

白须瓷正好滑了一下,差点仰面朝天。

不过好在他反应及时……

用一只兔腿撑了一下。

摆了个pose。

“……”

气势不能输的。

白须瓷吸了吸鼻子,依旧扬起高贵的头颅,和魔头对视。

而此时因为桌面太滑了,pose眼看着就要“塌”下去了。

慌里慌张地收了收自己的兔腿。

但是,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滑下去。

一阵无语的叹息……

“说说吧,为什么三年之久,不知道本座的名字?”带着点“算账”的语气。

耳朵duang的一下竖起来,警觉值拉满。

*

夕阳西下

“尊上,我的罪有这么大吗?”白须瓷在空中“旋转”着,很是幽怨的问。

是的。

他,直接,被提走了。

耳朵被对方攥在手中,白须瓷也不是很敢动弹,只是略微动动兔腿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然后。

梵越就会十分善解人意的换成提着他的后颈。

继续走。

白须瓷像是坐缆车一样,垂着兔脑袋看小路,内心无语凝噎。

这魔头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早忘了好不好?

正在迈步的“魔头”一顿。

白须瓷被提在手里,因为惯性的缘故,往前又给“荡了个秋千”。

“欸,怎么啦?”条件反射的询问。

“……”

梵越低头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对方……很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