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这里后就不在了,这个房间里属于他的东西除了这具身体一件都没有昨晚被扯下来的内裤不知道还是否健在,那条内裤从他到这里后就是身上最后残留的一件贴身用品了,丢在哪里了来着,浴室?还是沙发底下?

没了手机,剩下的娱乐方式就是电视,前几天自己被操的模模糊糊的时候,张离似乎提过还可以玩大屏游戏来着?

楚眠山看着自己在电视上的轮廓,涌现出一阵不真实感,好像自己在一个游戏里,从始至终都没能逃过制作者的圈套,一直在被圈养的世界里来回兜着圈子。

自己这活了二十几年的一生除了柯南和福尔摩斯就没见识过什么犯罪事件,离自己最近的一次刑事案就是那个疯狂的从机场跑到他车前面要求生不同床死同穴的粉丝,但这也不妨碍已经在社会中摸打滚爬几年了的小脑瓜把“蓄谋已久”搬上大银幕。

这一切在多长时间以前就开始准备了?这个玩具屋,这个精致的笼子是不是已经空置了很久,只待自己作为最后的装饰品来完成这个张离欲/望的集合体。

“吃饭了,山儿。”温柔的声音穿透冥想的屏障,楚眠山一激灵。他本来想用沉默来做些微抵抗,但是身体实在是需要食物。他的人生还没有结束,不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楚眠山试探着起身,结果刚抬起上半身,就被隐秘处的一阵钝痛给拉了回去。哪怕已经是第三周了,他还是没能适应侵犯过他多次的异物。本来不该有东西从外面进去的地方,让他即使明白没有什么用处也还是会做出一些反抗,这导致疼痛一直是他们交/合的主基调。

他此时应该咆哮,应该向罪魁祸首骂出他穷尽一生的国学所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诅咒,向张离问候他坟里的祖宗十八代。

事实上他干过。

在这里的第一天,当他一起来,就发现自己从昨晚的新剧杀青宴上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别墅里,望窗外一看是一片湖泊,还未化冻的积雪堆在松针上把树枝压的摇摇欲坠,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被送到了北欧。

直到他抬起右手,发现自己手腕上栓了一条订做的合金细链,那条拴链另一头挂在床头板上,床固定在地上,只能够到二楼的楼梯口,一楼最远能到的距离是浴缸为什么说是订做的呢,因为那上面竟然还有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名字开头字母做成的小挂饰,中间还挂了颗小爱心。他拿牙咬了半天,牙疼,链子却被磨到发光。

所有玻璃拿椅子锤砸都没有裂纹;所有家具的尖角都被磨成圆弧,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能看到的他妈的该死的监控器,甚至厕所里也有!他在自己所能够到的最远的地方把自己的手腕拽破了一层皮,在整只手因长时间缺血而发紫后还是放弃了壮士断腕的想法。绑匪若是要钱,他楚眠山的价值应该值得公司这笔意外支出。

那天下午张离一脸悠闲的进来,楚眠山还一脸“终于得救了”的表情泪眼婆娑地跟张离求救,拍着这位发小的肩说兄弟你真是好样的,绑架我的人抓到了吗?

结果张离按住他的肩,笑眯眯的说要给他个惊喜。

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惊喜就是当天,张离给他喝了一杯带甜味儿的东西,叫他在桌边等着。等到他汗如雨下,跌坐在地,下面像爬了无数只虫子般酸痒难耐,内裤被后/穴溢出的液体沾湿,漾出一片暗色,阴/茎硬的发疼,他才明白自己是他的惊喜。

第2章

第一天是一场兵荒马乱。楚眠山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即使被下了药也是有一定反抗能力的。

在张离把他扶到床上,欺身压下来的那一刻,楚眠山就放弃幻想,在混沌和热度的炙烤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一脚踢上了张离的膝盖,趁他吃痛扑下床,但这只不过是给结果多增了一条没用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