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商从洲兴味索然,眼睑处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倦意明?显,“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就睡,你也早点睡吧。”
路过时,她闻到他身上的烟味,酒味,还有?香水味。
香水味不重,是清新淡雅的茉莉香,可是萦绕在书吟的鼻息里,渗透进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书吟想?问他,今晚见谁了,和谁吃饭。
她唇齿翕动,嗫嚅着,还是只剩干巴巴的一句:“……晚安。”
她不应该也不可以插手他的工作,即便是夫妻,也不该过多干涉对方的工作。
生意场大多逢场作戏,关系虚虚实实,三言两语,难以讲清。或许他也不愿和她说,她追问,会惹得他不耐烦也说不定。
她总是想?太多,脑补太多,面对他时,如?履薄冰。
就连晚安吻
是啊,他今天连晚安吻都不需要,直接和她道?了晚安。
她低头,看见地板里,自己的影子,颓靡发暗。
听见商从洲出来的声音,她瞥去心底的无助,折身回屋。
四下静谧的夜,喜欢变得异常喧嚣。
书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恍惚间,听见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看清来电人后,愣了瞬。
手机的震动让她无法忽视,也无法拒接。
接通后。
谁也没说话。
书吟敛眸,轻声问:“怎么还不睡?”
商从洲说:“睡不着,不想?睡觉。”
书吟:“那你想?干什么?”
安静了几秒。
商从洲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直视着天花板。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书吟。”
书吟喉咙一紧,脚趾蜷缩,命运似被扼住。
黑暗空寂,黑夜仿佛吞噬掉他所有?的理智,他喉结滚动,声音似是带着微醺的哑,“想?喝酒,想?把自己灌醉,想?和你牵手,和你接吻,想?把你按在怀里,亲的你喘不过气来。”
耳边,是他压抑的气息,低沉轻慢地问她:“是不是只有?喝醉了,才能和你接吻?”
像是低声下气地渴求。
突然,书吟呼吸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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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他们并非没接过吻。
每日的早安吻与晚安吻, 照常进行。
书吟每一次亲吻他,都如?例行公事?般,干涩寡淡、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不掺杂任何情爱。
商从洲虽有所失落, 但从不表现出来。
他安慰自己,人不要太贪心,往后的日子?还长。她迟早会像那晚一样?,热烈地吻他,舔着他的唇,咬的他唇出血。
她的呼吸能?将他的理智都烫坏,她的亲吻,拥抱, 触碰, 都让他有?种自己被?她深爱的感觉。
是不是只有?喝醉了,她才会对他热情?
才会进入他的怀里, 让他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他想要她清醒的爱,直白的喜欢,而非酒意上头的迷乱。
长久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商从洲把手机挂断了。
他阖着眼, 无法入睡, 满脑子?都是陈知让说的话。
顷刻,房门响起?敲门声。
他没动静。
而后, 房门被?推开?。
一小?道光影落入室内, 书吟轻声问他:“你睡了吗?”
静寂的空气里弥漫着紧张。
没得到回应,书吟放在门把的手,渐渐收紧。
“……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