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舅舅揭破魔气的秘密,只得沉剑入湖,被迫离开华虚门。只是隐去了自己几次与人双修之事。
赵龄希听得又惊又怒,抬手重重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咣啷啷乱跳,骂道:“你舅舅整日发梦要做武林至尊,却任由自家外甥给人欺凌。那屠龙圣仙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把你一辈子关在水月湖,当我们都是死人吗?别人家的孩子是龙是虫,关他腿事?要他上蹿下跳、多管闲事作甚!”
方云漪吓了一跳,元虹忙道:“伯母,事情已经过去了,把手拍坏了多不值得。”
赵龄希气得脸色苍白,说道:“是啊,时过境迁,好端端的为什么又翻出龙族之事啰嗦不休?我看严惟洲那小子是屠龙成瘾,穷极无聊,非要找个龙裔出来过一过屠龙的瘾。”
方云漪说道:“屠龙圣仙也有他的苦衷,而且他沉剑出走,已经得到教训了。再说,他的魔气和我……确实有些解释不清楚的感应。”说罢直勾勾盯着母亲,盼望母亲能给他一个解答。
哪知赵龄希神色变得十分古怪,斜瞅了方云漪一眼,半晌不言语。日-更七衣_龄午扒:扒}午。九龄
方云漪心里一个咯噔,暗想:“娘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的身世真的有什么不对劲?”
元虹察言观色,适时插口道:“伯母,屠龙圣仙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如今邢世柔来者不善,咱们又不知无涯盟的深浅,不如去别处避一避风头。”
赵龄希冷笑道:“元虹大王子是响当当的狼族男子汉,怎么遇见敌人却学起了缩头乌龟?邢世柔三番两次对云儿下手,你不去找他报仇,反而闻风丧胆、望风而逃,老狼王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方云漪一骨碌跳了起来,惊道:“娘,你说什么呢?虹哥不是这样的人!”
元虹面不改色,朗声道:“我们做晚辈的只有听从长辈的话,伯母若是愿意避一避风头,那么去哮月城也好,回问鼎峰也好,山高路远,咱们一路护送伯母便是。伯母若是不愿意离家,咱们就一起留在梨花坞,跟那邢世柔大干一场,大不了就拼了这条性命,也不堕了方大侠的身后英名。”
赵龄希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狼族子弟,原该是这般血性汉子。”
方云漪急道:“什么叫血性汉子?好汉子就非得以卵击石吗?如今敌暗我明,形势混沌,咱们暂且出去躲一躲,有什么不对?非得一家人白白葬送在妖魔鬼怪手里,才算英雄好汉吗?”
元虹不便自己说出这番话,听得方云漪言语伶俐,微微露出赞同之色。
赵龄希望向重陵,问道:“老二,你是什么意思?怎么躲在你哥哥背后不言语?”
重陵尾巴一甩,肃容说道:“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意思就是哥哥的意思。”
赵龄希说道:“嗯,那你们都是赞成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她眼望着外面的天色,脸色转为意兴萧索,长叹道:“你俩都是机灵孩子,能够忍辱负重做长远打算。云儿跟了你们,我……我很安心。”
方云漪上前拉扯母亲的胳膊,央求道:“娘,这会子还说这些没要紧的做什么?你快收拾收拾,咱们这就走罢。”
赵龄希端坐不动,说道:“我走了,岂不是把你爹爹孤零零抛闪下了?我不怕邢世柔,也不怕无涯盟的狗腿子们,叫他们把我一剑杀了好了,我不能撇下你爹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