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下手忒毒,竟敢在无涯盟的地盘大开杀戒吗!”四柄单刀刺向严惟洲的前后左右。
严惟洲冷声道:“将死之人何必多话?”长剑横胸平平送出,竟而后发先至,赶在单刀及身之前,抢先划破了前面双魔的脖颈。双魔颈中鲜血狂喷如泉,重重跌落在地。
严惟洲袍袖一挥,狠狠震开了左面砍来的第三柄单刀,飞足踹中那魔修怀中,那魔修肋骨尽数断裂,软绵绵摔倒在一块大石之上。
这时第四柄单刀俨然触及严惟洲右臂。严惟洲滑步避开,袍袖疾翻,将第三柄单刀在空中扭转方向,当作袖里剑顺势送出,刀尖直送入第四个魔修的胸口,透体而过,深没至柄。
那魔修伤口鲜血斑斑点点,全都飞溅在严惟洲身上,但一袭黑衣不显血色,大雨将衣袍淋得湿透,又从下摆边缘滴滴答答落下水珠,在地下晕染开浅淡血水。
群魔疯狂大叫着围杀狠斗,严惟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脸色仍是冷峭阴寒,笼罩着一层淡淡魔气,一抹黑色身形忽前忽后,手中长剑幻作一道闪电,招式大道归简,力道刚柔并济。杀戒已开,再无禁忌,每一次出手必然取人性命。
惨厉啸声直送到对面山崖之上,兵戈相撞之声密如连珠,群魔一个接一个围着严惟洲蹿高伏低,又一个接一个倒在严惟洲剑下。不一会儿,严惟洲四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狰狞尸首。
阴晦天幕中乌云堆卷,倾盆大雨狂泻如注,山崖上竟然浮起一层朦胧血雾。血色雾气之中,严惟洲黑色身影交织着剑光魔气,竟如炼狱修罗一般。
除了在旁观战的诸魔之外,战圈中只剩下最外边的十来个魔修,满脸惊惧惶恐之色,七零八落远远站在旁边,不敢靠近严惟洲一步。
靖太昌看着那阴森天色,又急又怒道:“时间不早了,狼蛇两军正在攻打我总坛,无涯盟偌大基业危在旦夕,岂能浪费精力跟他在这儿耗着?今日务必把严惟洲毙了,否则满盘大计功亏一篑!”
裴雪红说道:“是!”举起铁梅枝往前一指,对群魔喝道:“黄泉香主、孙香主、沙香主、乌香主,带上你们的人,咱们一齐上啊”群魔轰然相应,这一回众香主抢在最前面,齐齐攻向严惟洲。
那孙香主使的是九尺铜鞭,凌空仰起一鞭砸向严惟洲,严惟洲一招“顺水推舟”,长剑倏然弯曲,剑尖反弹上去,嗡的一声摊开长鞭。
那铜鞭却犹如活物,在空中弯曲游动,又从另一个方位再度袭来。
这时沙香主、乌香主都欺近严惟洲身前,一个使峨眉刺,招式轻捷多变,一个使开山斧,力道厚重刚猛。
严惟洲一声清啸,手中长剑圈转回来,右手挥剑劈向沙香主手腕,左手指戳乌香主小腹,飞足踢开那九尺铜鞭,竟然一瞬间挡开了三种凌厉攻势。
沙、乌二魔惊疑不定,连忙后退两步。那铜鞭则如毒龙般三度飞来。但严惟洲已看清其在雨中的力度走势,蓦地伸手抓住铜鞭,一脚踏住鞭头,运起内功以硬碰硬,使劲儿往回一拽。
那铜鞭紧紧绷直如同铁棍一般,那孙香主只觉得鞭上生出一股强大的旋涡,再也立足不定,又不愿放弃自己的成名兵器,竟然身不由己往前飞去,便如鱼钩上的鱼儿般,直直冲到严惟洲面前。
两人距离极近,他甚至能看清严惟洲雨水淅沥的冷玉面孔,还有鼻梁上小小黑痣,随即胸口一阵冰凉。
孙香主低头看去,严惟洲手中长剑已没入他的身体,寒光闪动处血花怒放。
孙香主露出愕然不解的眼神,似乎难以置信对手武功如此之强,出手如此之快,又抬头看向严惟洲。
严惟洲却懒得多看他一眼,抽出长剑,任凭他的尸体倒在泥水之中。
沙、乌二香主哇哇大叫,峨眉刺疾速攒刺,开山斧气势凶猛,分从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