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你是累了,不如回去躺一躺罢?”

闵莲君冷笑道:“你趁早别来惹我,我可没好话跟你说。”裙貳散+伶陆韮贰.散韮;陆{

方云漪笑了笑,说道:“你就算置气,也不要累着自己,你们明早还要赶路回小龙山呢。”

闵莲君回头看向方云漪,说道:“我知道你盼着我快点儿滚开,你才好和你的狼哥哥们相亲相爱。”

方云漪说道:“哪有此事?我是怕你辛苦。”轻叹道:“唉,我很快就再也不得见你了。”

闵莲君说道:“是啊,你也知道你以后身不由己,可你还是义无反顾要走。你愿意去哮月城坐天牢,我能拦你则个?”

方云漪苦笑道:“莲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闵莲君气道:“你还叫我哥哥?你的狼哥哥们一回来,你的心都跟着他们飞到北漠去了。你们在哮月城亲亲热热长相厮守,撇下我独个儿在小龙山忍受孤清,你……你想过我吗?”

众卫兵们都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木头人。

方云漪却知道元虹重陵都在马车之后听着呢,他有心想要说些软和话,哄一哄闵莲君,但又不敢和闵莲君太过亲近,张口结舌道:“那、那你也去罢?”

闵莲君冷冷说道:“我去作甚?我一踏入北漠,只怕他兄弟俩就立即把我生吞活剥了,趁早拔除我这眼中钉、肉中刺。”

方云漪看看那几架马车,又看看闵莲君,急得焦头烂额,说道:“怎会?他俩不是那样的人。”

众卫兵们听闵莲君言语中对二位王子大有怒气,不愿听他口出诋毁之语。队长咳嗽了一声,劝道:“时候不早了,请太子殿下和闵公子回去休息罢。”

闵莲君一把抓住方云漪的手腕,说道:“我偏不许他去,你们有本事把我吃了罢。”

众卫兵面面相觑,不好再劝。

方云漪感到闵莲君的手指纤长微凉,骨节分明,心中说不出的一阵柔情伤感,反握住闵莲君的手,说道:“莲哥哥,你别生气了。”

闵莲君斜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少来这套。你对着我的时候就是甜言蜜语、千好万好,等到元虹重陵来了,你就把我当作透明的了,我可再也不糊涂了。”

闵莲君这一肚子话憋了好些天,这时候一股脑都倾泻出来,口气比平时还要尖刻许多。

可方云漪一点儿不生气,仍是好声好气哄着他,说道:“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就尽管骂我罢,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闵莲君见他小意体贴,满腔怨怒忽然取而代之为苦涩自伤之情,松开了方云漪的手,低声道:“明明是我不好。那一夜,我明知道那梨花酿十有八九掺了料,我还……还……嗯,明明是我错了,我不该迷倒了你又趁虚而入。”

方云漪却又握住他的手掌,温言道:“我当着大家的面儿不是都说过了吗?不能全怪那壶酒,我自己也……也没有把持住。”

闵莲君闷声不吭,低头看向方云漪的手,只见方云漪手指尖尖,袖管扎得紧紧的,露出来的一小段儿手臂上,一片浅浅龙鳞反射着明净星光。

闵莲君轻叹一声,两人手拉着手站在星光下默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