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老使臣说道:“老狼王一切都好。只是二位王子一去多日,没有音讯,狼王殿下难免有些记挂。”
闵惊鸿说道:“诸位请坐下说话罢。”
万俟兄弟和两位使臣都坐在客位上,闵莲君坐在父亲右手边,刚想请方云漪坐在左手边,但方云漪理所当然坐在了万俟兄弟身边,闵莲君就不言语了。
闵惊鸿看见了儿子的脸色,当下不动声色,吩咐仆人道:“上茶。”仆人恭恭敬敬为众人奉上热茶,又送上几盒精致糕饼。
方云漪还没用早饭,捡了一块酥皮果馅饼咬了一口,入口甜香,酥皮松软,没几下就吃得干干净净。
他喝了半杯热茶,又捡了一块枣泥糯米糕品尝,软糯绵密,咬了一口,略微有些粘牙,笑道:“这个倒不太好克化。”
闵惊鸿微笑道:“那绿豆糕清甜香软,应该更合你的口味。”
方云漪三两口吞下了糯米糕,依言尝了一块绿豆糕,笑道:“确实清新好吃。闵伯父也吃啊,怎么你只顾着看我吃呢?”
闵惊鸿温言道:“我年纪大了,不爱吃偏食。你喜欢就多吃些。”
万俟兄弟与方云漪结亲的消息,哮月城仍未得知。那两名使臣见这人族少年跟随着万俟兄弟,又受到闵惊鸿的格外优待,不知是何身份,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
元虹介绍道:“这位方云漪方少侠是我兄弟俩的伴侣。当时情况特殊,没来得及请示父王,我兄弟俩自行主张结了亲事,行事颇有仓促之处,但总算是礼数周全。而且,方少侠的身世颇有隐情,等我们回头见到父王,再向他老人家详细说明。”
两名使臣又惊又喜,起身抱拳道:“恭喜二位殿下大婚之喜!”
元虹道了谢,问道:“我们离开家乡多日,不知哮月城如今是何情形?当时七狼被杀,只剩下一名狼侍从躲过一劫,我们遣他回去向父王禀明情形。但后来事态又有诸多变化,我们就不得及时通知哮月城了。”
那年老使臣说道:“是。那狼侍从回到哮月城,口口声声说蛇族闵公子害死了另外七名侍从,族人尽皆悲愤难当,纷纷请求老狼王向蛇族讨还公道,还有人提议狼族直接出兵讨伐南疆。”
闵惊鸿哼了一声,说道:“我南疆可不是任人鱼肉的疲弱之地。”
那年老使臣对闵惊鸿拱了拱手,客客气气说道:“是,狼王殿下态度持重,自然不会急躁出兵。他老人家本想等到二位殿下回归哮月城,再细细问明情况,但二位殿下迟迟不归。此事很快惹得城中流言纷纷,族群人心不定,眼看着实在耽搁不得了。”
元虹心道:“我们在中原频频遇到意外波折,而父王在哮月城安抚人心,苦等消息,也是焦心得紧了。”
那年老使臣说道:“所以,老狼王念在昔日与闵族长共同侍奉龙廷的情分,决心亲自来南疆走一趟,一是为了澄清真相,缓和两族关系,二是为了和昔年旧友一聚。狼王殿下的仪仗队伍此时还在路上,想来三两日就要到垂蟒仙洞了。殿下派我二人轻骑快马,先来向闵族长说明这些情由,他老人家还言道:‘丹金不请自来,还请惊鸿体察则个。’”
闵惊鸿说道:“哼,这么假惺惺、文绉绉的客套话,真是丹金那老狼亲口说的吗?我才不信呢。”但听狼族使臣言辞谦卑恭敬,他究竟意气稍平,说道:“既然是丹金狼王大驾光临,蛇族当然会竭诚迎接。”
那两名使臣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年老的说道:“我们二人出发的时候,老狼王嘱咐我们快去快回。既然闵族长愿意接待狼族,我们也想早些起身回去,尽快让他老人家知道这个好消息。至于昆玉鳞之事,不知闵族长有何赐教?我俩也好一并回禀狼王。”
当时七名狼侍从在营地被害,万俟兄弟曾从遗骨中发现一枚昆玉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