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龄希说道:“哥哥自己的武功是练不上去了,便有心笼络江湖上的杰出英才,盼着将这些人纳入本教,日后成为他的忠心部下,丰满羽翼,壮大势力。
“那时中原武林之中,朝天教赵教主求贤若渴的美名,那可是人尽皆知,交口相赞。许多江湖上的草莽之士,要么是一腔热血,谋求建功立业,要么失时败势,混得无路可走,纷纷都到问鼎峰谋求出路。不论对方出身高贵贫贱,哥哥全都接待,礼遇有加。
“不过,这些事情全都与我无关。我们虽然是亲兄妹,但年岁差得太多,性子也全然不同。哥哥的宏图大略,我向来是不以为然,也从不理会,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
赵龄希露出柔情的神采,看向方大侠的墓碑,接着说道:
“那年冬天,一个姓方的大侠来到了问鼎峰。哥哥看他武功很高,对他着意接纳。可这位方大侠,对名利功业全都不放在心上。
“他无父无母,四海为家,今朝有酒今朝醉,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原是最随便散漫的性子。虽然投奔到问鼎峰来,也只是因为近来兜里没钱,听说朝天教教主热情好客,就来打一打秋风。”
方云漪笑了笑,轻轻把头搁在赵龄希的肩上,说道:“这可真是爹爹的做派,舅舅只怕要气闷了。”
赵龄希说道:“哥哥很清楚方大侠的为人,所以并不强逼他立刻入教。方大侠就以清客的身份,留在山上住了好些日子。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哥哥本来想着闲暇之时,可以向方大侠讨教武功,但那段日子里,江湖上风声甚紧,人人都说,龙族虎视眈眈,不日就要吞并中原。
“所以哥哥忙得焦头烂额,十天有九天都在外奔走联络。方大侠乐得清闲,每日就在问鼎峰上赏玩风景,悠游闲散。
“我在家做闺女,本来不见外人。但有一天夜里,我到后山散步,走到断崖的时候,看见方大侠在梨花树下舞剑,我们这就认识了。”
方云漪想起,他第一次遇见严惟洲,也是在问鼎峰后山断崖的梨花树下,不禁偷偷看了严惟洲一眼。
严惟洲正静静低头倾听,梨花如乱琼碎玉般,飞舞着掠过他的乌发雪肤,冰雕玉琢的英挺鼻梁上,落着一粒分外漆黑的小痣。
赵龄希脸上一阵晕红,说道:“那一夜,我和传蔼初次相见,说话十分投机,于是约定明日再见。
“传蔼他……他对我很温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还教我剑法,唱歌给我听。
“反正那时哥哥经常不在山上,没人约束我们,我们更是一刻都不想分开。日久天长,我就……我就有了身孕……”
方云漪笑了笑,刚想问:“娘就是那时怀上了我么?”转念一想,又露出疑色。
赵龄希亲口说,方云漪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那么赵龄希当年怀的孩子又如何了?
赵龄希说道:“我有了身孕之后,传蔼本来想带我离开,但我说,男女私奔太不合礼数,我要他跟哥哥正式提亲。
“唉,也怪我那时年纪轻、脸皮薄,囿于礼教伦理,生怕人家说我闲话。我不许传蔼把我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哥哥,只说他很喜欢我,想要缔结姻亲就足矣。传蔼听了我的话,照模照样去跟哥哥求亲。群七"衣。零"'五捌"。捌五。九·.零++追雯。'
“谁知,哥哥虽然有意把传蔼收入麾下,可是他就我这么一个妹妹,他一直打算把我许给名门大派、有权有势的人物,所以传蔼向我求婚,哥哥总是百般挨延刁难,不肯给个准话,一会儿要他加入朝天教再说,一会儿又要他创制十种高超剑法作为聘礼,前前后后提了许多无礼要求。
“传蔼回来和我商量,我就傻眼了,我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