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摇摇头：“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座很漂亮但是空荡荡的宫殿，里头有很多漂亮的玉桂树。唔......月宫就是你们平时看到的那种颜色，像银白色，又像透明的玉。”

“银白色、玉色......”嬴政喃喃重复着，在脑海里幻想月宫的景色。

可他再怎么幻想，也幻想不出月宫的美。

到底是凡夫俗子，不曾登过天门。

思及此，嬴政不禁有些怅然。

他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本应是天底下最见多识广的人，此刻像个下里巴人。

随即，他又想到，眼前这凤凰虽然看上去是只幼鸟，但神鸟寿命悠久，想必也活过许久岁月了吧？

这么想着，他便问了出来。

小凤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活了很久没错，但我们凤凰一族的寿命和你们人族不一样，按照你们人族的计算方法，我其实还不到两岁呢！”

“什么？”嬴政顿时惊愕。

小凤凰用翅膀当手叉腰：“哈哈哈没想到吧？”

其实，严格说起来，它只有半岁。

因为它出厂后的前六个月，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原因是主系统觉得它是瑕疵品，明明是高级人工智能，但是智商太低，不适合使用，想要销毁它。

它出厂的时候加载了情感模式，知道被销毁就意味着死亡，但并不能明确体会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并不感到恐惧或是悲伤。

它觉得无所谓。

只是后来，主神来了一趟，和主系统商量了一些事情，主系统最后便选择留下它。

当时，主神好像说的是：“有瑕疵也不错，正好可以做一个新型实验，你不要的话给我好了。”

主系统问：“新型实验？你是说之前那个......”

“对，我说的就是她。”主神道，“智商低的系统，也有低的好处，太聪明的会引起她的警惕心，这样笨一些的正好。”

主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然后，它就被送去参加了为期六个月的系统培训，培训结束后挑了个世界，绑定了清清。

能遇到清清，真的很幸福。

它是系统，是没有性别的，但清清是女生，它便觉得自己也是是女孩子，是清清的小妹妹。

清清虽然有时候挺狡猾的，但是对它很好，这次刚赚了一千积分，就分了它两百。

它把这件事发在系统论坛上，所有系统都不相信，觉得它在说谎，因为没有系统遇到过这么大方的宿主。

它得意极了，一点也不介意被系统骂“说谎精”，觉得它们都是嫉妒它。

主系统以前老觉得它笨，现在总算......

咦！总算什么？它忽然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叮――”

“发现病毒，已启动杀毒程序。”

“正在杀毒――”

“杀毒成功！”

主系统的播报音忽然响起，18866呆了一下。

它们这些系统穿梭在各个任务世界，离主系统太远，程序运行太久，有时候难免会产生病毒，杀毒程序就会自动启动。

杀毒的过程中，会损失一些数据和文件，会让它们忘掉一些事情。

怪不得它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原来是有病毒。

这可真是吓死统了，幸亏及时发现，不然它就要报废了。

它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18866了，认识清清后它明白了何为死亡和恐惧。

18866瑟瑟发抖。

“丹朱大人？”耳边传来嬴政询问的声音。

18866回过神来，发现嬴政正疑惑且担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