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66愧疚得哭了，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清清，呜呜呜对不起......”

云清没说话，半眯着眼睛，坐在床上思索。

18866这次的确误会她了，但它为什么会误会？是不是因为她那段时间表现得不太正常，让18866多想了？

云清想了想，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18866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就是清清你有时候......尤其是以精卫的形象示人的时候，很吓人，也让我觉得很陌生，就不由自主把你想坏了......”

说完后，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有时候我都怀疑，清清你真的有双重人格了。”

云清眨了眨眼睛，笑了。

看来，18866挺敏锐的嘛。

这么久了，这傻系统终于变聪明了。

“好了，我这次就原谅你，以后你有什么疑惑就直接问我，不要自己憋着。”云清一拉被子，重新躺了下来，“至于我，等这个世界的任务结束了，我再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顿了顿，恼火道：“但是！不管怎样，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会用别人的性命给我做踏脚石的人，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错了。”18866秒变狗腿，连连道歉。

“哼！睡觉！”云清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千里之外，18866用着小凤凰的拟态站在树上，长长松了口气。

只要清清不生气了就好，它以后会加倍补偿清清的！

而现在，它要按照清清的吩咐，和芈嫣一起盯着各地神祠的建设，它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

想到今日它和芈嫣乘坐鸾车，从天际飞来时，地上民众们震撼的样子，它就觉得全身舒爽。

原来，装X是这种感觉啊！

竟然这么爽，怪不得清清喜欢装。

嘿嘿嘿，现在它也喜欢上了。

丹朱大人，神鸟凤凰，这个拟态还真是选对了！

18866乐不可支，只是兴奋之余，还有点想念清清。

它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在窗边静静跪坐着的芈嫣，问：“芈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丹朱大人，我如今不需要睡眠。”芈嫣一板一眼地回答，小小的年纪，却已有老成之态。

“我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也不需要睡觉，更不会觉得疲惫。殿下赐予我长生，我的身体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芈嫣的面孔在夜色里晦暗不明。

18866用翅膀一拍脑袋：“对哦，我差点忘了这茬。”

“那你在干什么？”18866好奇地问道。

芈嫣暂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凤凰：“我在为殿下传播信仰。”

她一抬头，18866终于看到了她的脸，也看清了她的动作。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语调没有太大起伏，但是双眼明亮，眼神里透露出十足的狂热。

她右手握着短刀，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一下一下地割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下来，滴到地上一个陶罐里。

那个陶罐里，已经盛了一大半血了，有刺鼻的血腥味从里头传出来。

18866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芈嫣，仿佛看到了魔鬼。

“你你你在干什么？”它直接被吓得炸毛了，扑腾着翅膀往后退。

妈呀！这里有人在自杀！啊不，是自残！在放自己的血！

“我在放血啊。”芈嫣侧头看着凤凰，勾唇一笑，笑容甜美。

她的语气带着憧憬：“我是殿下的祭司，我的全部都属于殿下，我要将殿下的信仰传播到世间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