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有才能之人,方能被朕赦免。如此,天下人人皆渴望成才,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扶苏气恼道:“这岂非乱法?”

嬴政道:“堂堂天子,难道还没有赦免罪犯的权力?”

一顿,神色傲然:“朕乃始皇帝,朕之所言,大于法度。”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扶苏,眸光晦暗不清:“扶苏,你记住,法也好,儒也罢,不过是治国的手段,是驭马的缰绳。身为一国之君,当做那个手握缰绳之人,而非被缰绳束缚。”

说罢,再不言语,对女娃施了一礼后,便甩袖离开。

扶苏愣在原地,失神片刻后,捶地而哭:“可如此这般,岂非乱国之象?若天子不能以身作则,臣民们又怎会甘心守法?”

他抬起头看向女娃,像个迷茫的孩子一样喃喃:“殿下,扶苏所想,真的错了吗?”

云清轻轻叹了口气,心说:“这事不好说啊,始皇和扶苏各有各的道理。”

她沉吟片刻后,说道:“事有两面,有时对错并不只在一人。”

扶苏呆了呆,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他坐在原地恍惚了良久,直到夜色降临,才终于回神,告辞离开。

云清看着他的背影离去,喃喃道:“也不知道我今日让他们把此事说开,有没有用?父不知子,子不知父,迟早会酿成大祸啊。”

“应该多少有点用吧?父子俩这次虽然不欢而散,但心里肯定都记着此事,之后或许会找时间深入交流?”云清不确定地说道。

大不了过几天再看,若是他们还没有说开,她就再找个机会给他们父子讲故事。

至于有没有用的,她就管不了了,反正已经尽力了。

至于现在,她得开始准备新计划了。

黑夜里,云清的目光看向西方,那是胡亥居住的地方。

赵高已死,胡亥离死还远吗?

好学生,是时候该下去陪他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