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回去给我扎马步,多扎一盏茶,扎不完不许吃饭,以后也不许你和糊糊一起玩了。”夏哭夜拎起两个小崽子,“稚儿……”

楚稚还太小,夏哭夜还真不知道怎么惩罚,况且,就算他真的惩罚楚稚了,楚稚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估计只会瘪嘴大哭。

夏哭夜一个头两个大,养崽什么的,他真的不擅长!

崽崽隐隐已经有了老油条的影子,这段时间他早上要起来和夏哭夜晨跑,晨跑完他还要和夏哭夜打一会拳,虽然打得跟野鸡乱抓一样,但他还是每天都在坚持。

下午他要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还要倒立吊桩,所以,多一盏茶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夏哭夜恨得咬牙切齿,太可恶了,要不是顾及到崽崽还小,骨头还没长硬,他非得多惩罚他一段时间不可。

“回去等你们爹爹收拾你们。”夏哭夜拎着两个崽子衣领,把两崽子当小猫拎。

一回到家,夏哭夜就把崽崽和楚稚扔到了角落,“蹲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到处乱晃。”

一路提回来,崽崽和楚稚身上的泥水都还在流,要是让他们乱跑那还得了。

“唉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脏得跟两小人参似的。”周婶一出来就看到两个小泥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顿时乐得不行。

陆鸣和陆卫氏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

一看到两崽子脏得不成人形,陆鸣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

陆卫氏哈哈大笑,赶紧推陆鸣去给俩崽子换洗,“”

夏哭夜叹息一声,“哪有人欺负他们,他们就是在村长家挖坑玩泥巴,村长家后面那块地,挖进去一尺深。”

陆鸣觉得自已手痒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夏哭夜,然后转身打水给俩崽子洗澡。

夏哭夜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委屈得不行,“瞪我干啥,又不是我挖的坑,也不是我让崽崽和稚儿跳进去的呀,我把他们拎回来,我还弄脏了呢。”

陆卫氏捂着嘴笑道:“小夏呀,你不知道,在你醒来之前,崽崽可文静了,从来都不玩泥巴什么的,他每天就跟在鸣哥儿身后挖挖野菜或者捉地龙喂小鸡。”

周婶也跟着帮腔,“在村里农忙的时候,有人雇鸣哥儿去割麦子,他还会跟着去割麦子呢,虽然日子苦,但崽崽跟在鸣哥儿身边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夏哭夜听得直皱眉,他宁愿崽崽每天玩得脏兮兮的回来,也不想崽崽和陆鸣再去挖野菜什么的。

“不过,脏点也好,脏点才是小孩子嘛。”周婶道。

夏哭夜:“……”歪理,这是歪理!

夏哭夜主动揽下给崽崽和楚稚洗澡的活,至于衣服,衣服太脏,摸起来滑腻腻的,他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就鸡皮疙瘩掉一地。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陆鸣。

陆鸣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了,你去给他们洗澡吧。”

夏哭夜顿时恨不得抱着陆鸣来一口,但周婶和陆卫氏在,陆鸣脸皮薄,他还是克制点吧。

给崽崽和楚稚洗完澡已经是一刻钟以后。

夏哭夜刚给崽崽和楚稚换上干净的衣服,门口忽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夏,夏大哥,不好了。”

夏哭夜几人听到声响走了出来,是陆泽。

陆卫氏看到自家夫君着急忙慌的样子连忙迎了上去,“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地,地里砸死,砸死人了。”陆泽脸色惨白结巴道。

“走,去地里。”夏哭夜拧着眉道。

他就挖个沟渠,也就四十公分的深度,这还能死人?

打地基,这会地基也应该只打了几十公分吧,连半人高都没有,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