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两人既然生了谢绥,为何又不好好待谢绥,要将他独自一人扔到青山县。
其实不仅陆鸣不明白,谢绥也不明白,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走吧。”夏哭夜叹息一声道。
“这……”福公公犹豫了,皇上就召见了夏哭夜和陆鸣,可没说要召见谢绥啊。
“福公公放心,不会有事的。”夏哭夜给福公公保证道。
谢绥这边是避免不了的,很多事是要让他知道的。
福公公哎了声,最终还是让谢绥跟着去了。
萧子墨也跟了过去,但到御书房外后他就没进去了。
“皇上。”夏哭夜三人进来时武安侯一家都跪在墨九卿面前。
看到谢绥,墨九卿默了一下,最后在心底叹息一声,又骂了自已一顿。
当年他刚登基时只想着巩固自已的地位,倒也没好好调查一下胡静姝,以至于现在搞出这档子事。
“人都到了,说吧,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墨九卿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沉声道。
武音跪着一言不发,面上仍旧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武安侯闭了闭眼,重重的磕了个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
武音听到武安侯话的一瞬间诧异的抬起了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安侯,他以为,他以为他父亲急匆匆拉着他过来是想把他……
他茫然的看着武安侯,他不明白,明明在宴会上武安侯还把呼延吉的仇恨引到自已身上,怎么这会儿他又把过错都揽在自已身上了?
夏哭夜摇摇头将自已之前调查到的事一一跟墨九卿讲述。
武安侯一脸痛楚,自已的猜想从他人口中得知,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记重锤。
武安侯夫人听完夏哭夜的话头脑发胀,随后直接昏厥过去。
武安侯连忙接住自家夫人,又想再次将过错揽到自已身上,“皇上……”
“闭嘴。”墨九卿怒不可遏。
面对盛怒的墨九卿,武安侯也不敢再说什么。
墨九卿捏捏眉头看向武音,眉宇之间满是不耐,“所以,就因为你与夏卿以前有矛盾,就弄出今天这等荒唐事?”
武音咬了咬牙,回答道:“是,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武安侯脸色煞白,再次开口,“皇上,是臣教子无方,这一切都是臣之错,微臣愿削去爵位,贬为庶民,请皇上饶恕武音。”
墨九卿几人都被武安侯的话给惊到了。
夏哭夜更是不解,为了武音这样一个儿子,武安侯竟甘愿成为一介庶民?
这是有病吧?这值得?
武音很显然也被武安侯的决定给震惊到了,他一屁股跪坐在地上,“你,你,为什么?”
墨九卿深吸一口气,这会也冷静下来了,他看着匍匐在地的武安侯,“武安侯,你可想清楚了?你不止武音一个儿子。”
墨九卿是真的不能理解,武安侯不止武音一个儿子,武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武安侯府这些年在京城颇有一家独大的意思,他大儿子世子在朝中为官,二儿子在外行商,产业做得不大,但还算过得去。
他实在理解不了,无论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在他看来都比这个武音要强上百倍,怎么这武安侯偏生就宠这小儿子呢?
总不能因为这小儿子是个哥儿才这么宠吧?
夏哭夜和陆鸣也好奇的看着武安侯,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武安侯又磕了一个头,“臣想清楚了。”
墨九卿怒气升腾,“你,愚蠢!愚不可及!”
武音已经彻底呆住了,他呆呆的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