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记得下官。”震惊是震惊,但安裕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见过了,他现在稳得一匹,就算天塌下来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几人边走边说,“安大人说笑了,若没有安大人,又怎会有今日的陆鸣,陆鸣还要感谢安大人当年救陆鸣于水火。”
安裕叹息一声,“下官只是做了下官该做的事罢了。”
在他看来,当年他做的一切都是他身为父母官该做的,有人伸冤,他便要做到公平公正,这样才能对得起他身上这身衣裳。
陆鸣和安裕说话的时候夏哭夜就打量街上的情况,不得不说,沁州是夏哭夜这几年里看到最糟糕的州府,比起当初的西北还要糟糕数倍不止。
沁州街道上行走的百姓人人面色蜡黄骨瘦如柴,夏哭夜偶然跟一个百姓对视上,那百姓眼神中没有丝毫神采,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一看就是长时间没吃饱,还饱受精神折磨造成的。
但好在这些百姓还没失去理智,没有见到他们就冲上来要吃的。
沁州州府的情况都这样,其他地方情况恐怕更加严峻。
他时不时开口询问安裕两句,安裕也尽职尽责将他知道的告知了夏哭夜。
说到最后,安裕又是一声叹息,“夏大人,陆大人,沁州百姓苦,我走了之后,沁州就交给二位大人了。”
夏哭夜没回答安裕的话,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改善沁州如今的情况。
“夏大人?”安裕久久没得到夏哭夜的回答又喊了一声。
夏哭夜回神,“嗯?怎么了?”
安裕这下有些不放心了,他在朝中没有人脉,也不知道这新来的知府是个怎样的人,要是是个贪得无厌,亦或是吃不了任何苦的,那这沁州百姓……
“安大人放心,我家夫君会善待沁州百姓的。”陆鸣像是看穿了安裕所想,替夏哭夜解了困。
夏哭夜也反应过来了,他倒是没说什么让安裕放心的话,只直接问道:“安大人,沁州离青州府不远,你就没想过让咱们沁州的商贾跟青州府商贾合作?”